我放的那場火災裡?我對那場火災沒有任何一點印象,他的死跟我又有什麼關係,我無需對他的死負責吧。”
程澄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手指點了點大理石的檯面,輕聲道:“如果我說,陸止接近你另有目的,你的父親沈自清,就是被他親手逼死的呢?”
沈燃心還未來得及開口,陸止的聲音便從二樓的樓梯口傳下來。
“程老師,真辛苦啊,一大早上起來就急著找死。”
兩人雙雙抬頭往上看去,陸止從盤旋的樓梯上走了下來,拽著程澄的手腕一扯,順便把沈燃心往旁邊帶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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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澄原本是單手撐在梳理臺上,整個身子傾斜向下,被陸止猛然扯掉了撐在大理石上的手,重心往下一倒,額頭磕在一邊的油煙機上,瞬間紅了一大片。
“陸止!”程澄咬牙切齒:“你有病嗎?”
“你現在才知道我有病?”陸止朝他呲牙:“怎麼呢?你有藥嗎?沒藥就敢問我有沒有病?”
程澄氣的鬱結,他拽住沈燃心的另一隻手,開口道:“阿燃是來幫我的,無關人員請退出廚房好嗎?”
“我怎麼就是無關人員了。”陸止不鬆手:“我是你爹。”
程澄忍無可忍道:“你除了胡攪蠻纏還會幹什麼?真是不知道陸業山看上你哪一點,怎麼會同意你取代我?”
“既然知道自己被取代了就趕緊回你的烏龜殼縮好。”陸止半步不退:“別一大把年紀了還讓你爹教你做事,好嗎?”
“你!”論嘴上功夫,程澄向來不是陸止的對手,只能拿出自己的絕招,抓著沈燃心的衣袖道:“阿燃,你看他啊,我只是想跟你說說話,陸總這麼急,也不知道是不是怕我說了什麼不該說的!”
“幹什麼?”陸止反唇相譏:“吵不贏就知道回家找媽媽告狀?小朋友幾歲了,別晚上做夢還尿床吧?”
程澄:“下賤的人奴子……”
沈燃心站在中間,聽他們有來有往的拌嘴聽的津津有味。
你別說,陸止這嘴,現在說話是真好聽。
嗯?等等?他是不是佔我便宜了?
沈燃心從善如流的給了陸止一個耳光,把人踹出了廚房。
陸止眼底的震驚滿的快要溢位來:“你踢我?”
沈燃心啪的一把關上了廚房的門,把陸少隔離在外面。
程澄也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自己有一天還能有這個待遇。
沈燃心抱胸,彎腰看著他的眸子:“所以,你現在有什麼要告訴我的嗎?”
程澄反應過來,笑了一聲:“雖然是為了從我這裡打探訊息,但這種偏愛果然很受用呢。”
沈燃心沒說話,拿眼角斜了他一眼。
程澄莫名耳尖一紅,開口道:“陸業山當年收養他,無非是因為他的腺體特殊,資訊素等級高的離譜,所以讓他代替我進了沈家,跟在你身邊。”
程澄癟了癟嘴,十分委屈道:“本來該去的人是我,該跟你在一起的,也是我。”
沈燃心直截了當的開口道:“所以,那五年裡,是你帶走了我,對嗎?”
程澄眨眨眼,露出一副天真懵懂的姿態:“我也是為你好呀,阿燃,你忘了嗎?當時是你不想再見陸止,是你說,你恨他的。”
沈燃心死死的抿了抿唇角。
程澄的手掌貼在他的手背上,低聲道:“就算你們那個時候很相愛又怎麼樣?你跟他之間已經隔了太多東西了,甚至還有你父母的兩條人命,五年前那場大火,死去的那兩個人,就是你的父親和母親,如果不是陸止,你現在就還是沈家的小少爺……阿燃,是陸止害你家破人亡,你母親臨終前的最後一句話,是讓你遠離陸止。”
沈燃心把自己的手從程澄手下抽出來,笑了一聲道:“跟誰在一起是我的選擇,別說我現在不記得那些事情,就算是記得,也不一定能遵從你的意願,所以,你是用了某種方式,抹去了我的記憶,讓我相信了這個世界上有系統的存在,是嗎?”
程澄開口:“我是為你好……”
“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沈燃心站起身:“我早晚會知道答案,程澄,希望到那個時候,你還能像現在一樣遊刃有餘。”
說完,他便要推開廚房的門走出去。
程澄動作有些慌亂的拉住了他的手:“是,我是對你進行了催眠,但至於催眠後你的記憶,我並不能完全主宰,只是儘可能的根據你的潛意識加強或者弱化一些點。至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