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燃心抬手，捏住了陸止的手腕，輕聲道：“小隻只今天晚上是想做什麼？”

陸止眯著眼，低頭在沈燃心耳邊蹭了一下：“當然是睡覺啊，還能做什麼。”

沈燃心呵笑一聲：“穿成這樣睡覺？”

“不行嗎？”陸止挑眉，越過沈燃心躺在床的裡面：“我從小都這麼睡。”

“……”沈燃心被他氣笑了，冷哼一聲：“那行吧，那就睡。”

中央空調被開啟，房間裡的溫度調到了最適宜人類睡眠的二十六度，陸止躺在沈燃心身邊，卻覺得有些熱。

……不覺得熱才怪了，他在黑暗之中睜開眼睛，側眸看著沈燃心。

身體裡有無數個聲音在叫囂吶喊，他知道自己想做什麼，可他不敢。

沈燃心面板上的熱度隔著薄薄的睡衣傳了過來。

房間裡沒有月色，只有昏暗的床頭燈，打在沈燃心那張立體的臉上，光影被切割，將沈燃心另一半的臉隱匿在夜色當中。

陸止抿了抿唇，轉過身，抬起腦袋，唇齒輕輕蹭了蹭沈燃心的唇。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累了，這點動作並沒有驚醒他。

陸止垂眸，藉著燈光看沈燃心瑩潤的唇。

他的唇很薄，在燈光下透出點橘紅色，不笑的時候顯得清冷非常，但只要勾起唇角，就絢爛的像是三月裡的桃花。

那張乾涸的唇浸潤了液體，變得水光瀲灩。

陸止小心翼翼的又低下頭，親了一下沈燃心的唇。

沈燃心擰了擰眉，似乎是被陸止偷親幾次之後有些喘不過氣來，微微張開了嘴，透出一點粉嫩。

陸止輕輕嘆了口氣，鼻尖湊在沈燃心的脖頸邊，枕著一點橙花味的資訊素無法入眠。

黑暗中，沈燃心底啞的嗓音傳來：“你就是這麼接受聯邦和人民的考驗的？”

陸止動作輕輕一頓，下一刻便拉著沈燃心的手抵在額頭上：“裝睡騙我呢？”

沈燃心的手背觸碰到了陸止高溫的額頭，開口道：“只是想看看你還能怎麼玩兒。”

陸止拖著喑啞的嗓子輕笑了一聲：“我辯太這件事，你應該早就清楚了吧，不會、唔，不會嚇著吧？”

下一刻，沈燃心直接翻身，坐在了陸止身上。

陸止仰著脖頸，氣音裡全是脆弱的求饒：“寶寶，你這樣，太勾我了。”

沈燃心俯身，指尖劃過他胸前的傷口，低聲道：“想要，為什麼不坦白告訴我？”

陸止喘了口氣，半晌抿了抿唇：“你不願意，我不想……”

“誰告訴你我不願意？”

沈燃心打斷了陸止的話，黑暗中，陸止感受到沈燃心的手指勾開了他的浴袍衣帶。

“這個世界上，沒人能強迫我沈燃心，聽得懂嗎？”

陸止渾身僵了一僵，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開始沸騰起來，沈燃心此時此刻的每一句話，都叫他頭暈目眩。

“等等。”陸止繃緊了嗓子，因為太過興奮和緊張，他甚至繃出了一點咬牙切齒的意味：“沈燃心，什麼意思，說清楚。”

沈燃心歪了歪腦袋：“我說，我願意。”

陸止出了一口氣，像是再也忍不了了一般，扶著沈燃心的腰就要將人壓下。

沈燃心不滿的嘖了一聲，狠狠地拍了一下陸止的小腹。

陸止悶哼一聲，跌回了柔軟的席夢思上。

沈燃心哼了一聲：“給我躺好，讓你起來了？”

陸止雙手抓緊了身下的床單：“寶寶……”

沈燃心低垂著頭，凌亂的黑色長髮垂著汗，纖長漂亮的睫毛被光影一大，鋪在眼底，像一隻振翅欲飛的蝶。

他輕微的皺了皺眉頭，好半晌才有力氣開口道：“為什麼不說。”

“你覺得，我很討厭這樣嗎？”

陸止繃直了唇角，啞聲道：“不知道，他們說，愛不是這樣的，他們說，剋制才是愛。我不懂，沈燃心，我想這樣，很想很想很想，不管你在不在我眼前，只要想到你，就想……”

他看著夜色中沈燃心的眸子，看著他往下滴汗的臉，坦率極了：“啊、但如果、但如果剋制才是愛的話，我更想、愛你。”

沈燃心輕笑了一聲，俯身咬了一口他的耳垂。

“你不知道，那我告訴你，陸只只。”沈燃心輕輕抽了一口氣：“愛那種虛無縹緲的東西，有慾望，才能化為實質，聽得懂嗎？”

陸止眸色晦暗，掐著沈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