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棄冷眼看著他:“我同樣愛沈燃心,怎麼會看著他受傷?只是現在要趕走陸止,只有這一個方法,長痛不如短痛,你難道想讓沈燃心再一次跟陸止走到一起?”
程澄沉默了一下,緩慢的鬆開了他的領子,啞聲道:“那也不能……沈燃心再想起那件事,誰能保證他會不會像以前一樣重度抑鬱,時刻想著自殺?”
沈棄短促的笑了一聲:“我能。”
程澄扭頭看他。
“我想你也不甘心吧。”沈棄輕聲道:“沈自清的研究還未徹底成功,就被燒死在片場,沈燃心是他留下來唯一的作品,要想做完那個研究,只能是沈燃心……只要有陸止在,沈燃心就不可能乖乖讓你擺佈。”
“我們合作。”
沈棄朝他伸出一隻手掌,語氣裡陰冷非常。
“我願意跟你,共享他。”
“如何?”
程澄深吸了一口氣:“你憑什麼認為我會答應?”
沈棄挑眉,低聲道:“我給你時間考慮。不過你想清楚,跟我合作,你或許還能碰到沈燃心。要是陸止在,你連他的頭髮絲都撿不到一根,你信不信?”
程澄沒有說話,轉身走了出去。
沈棄站在原地,並沒有開口叫住他 。
他知道程澄已經動搖,他跟沈自清一樣是個卑劣、自私的人,他對於沈燃心的愛不足以蓋過他的對沈燃心的欲。
沈棄垂著眸,看了看自己的掌心,抬手摸了一下後脖頸上凹凸不平的傷痕。
是從什麼時候變成這個樣子的呢?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犧牲任何人,哪怕這個人是他藏在心底,是他小時候發誓要保護一生的人。
如果沈自清沒有逼著沈燃心做選擇,他會甘心待在沈家莊園裡,做一輩子沈燃心的小跟班嗎?
沈棄輕嗤了一聲。
世界上沒有如果,也沒有重頭再來的機會,他自從意識到自己只是一個卑微的奴隸的那天起,陰狠便成了他的底色,也成了他保護自己的唯一方式。
他就是要沈燃心,那本該就是屬於他的小少爺。
不管用什麼辦法,他都會弄到手。
就像他當年放下所有的道德和良知,勸沈燃心放棄自己的母親時一樣。
程澄自然是不可能答應沈棄提出來的什麼共享請求。
他要的就是完完整整的沈燃心,那原本就屬於他的沈燃心。
不過,只要在確保沈燃心性命的前提下,跟沈棄合作,把陸止這個攔路虎趕走的話,也不是不行。
兩人各懷鬼胎,卻又不謀而合。
沈燃心和陸止拍完照片之後,攝影師十分滿意他們之間的互動,並且誇下了這組照片一定會成為圈內神圖的海口。
陸止低頭,拇指蹭了蹭沈燃心唇角處殘留的口紅印,低聲問道:“你想嗎?”
“嗯?”沈燃心身上還穿著那身小媽旗袍,挑眉問道:“想什麼?”
“出圈。”陸止開口道:“想讓大家都看到你,看到我們。”
沈燃心頓了頓,開口道:“有錢賺為什麼不想?”
陸止點了點頭:“好。”
“怎麼,你要發動你的鈔能力?”沈燃心湊過去:“這對方老師他們來說會不會有點不公平啊?”
陸止癟了癟嘴開口道:“你想的話,我就不找人黑掉官博了,你穿這身衣服的樣子,不想被那麼多人看到。”
沈燃心:“……”
善妒又幼稚的花孔雀。
“今天晚上,能不能陪我睡啊。”陸止趁機提出要求:“你別跟沈棄一間了,他好辯太的,要是晚上對你圖謀不軌怎麼辦?”
沈燃心白了他一眼:“我怎麼覺得你才像是圖謀不軌的那個?”
陸止走上來,抱著他的腰,下巴墊在沈燃心的肩膀上:“你說過喜歡我的……你喜歡我的頭髮嗎?早說啊,我都不知道,我還把它給剪短了,早知道我從見你第一面開始就不剪頭髮好了。”
沈燃心低聲咳了一下:“不都說了是你聽錯了,我沒說。”
“嗯。”陸止蹭了蹭他的脖頸:“你還喜歡我身上的什麼東西?”
沈燃心哼笑了一聲:“怎麼,我喜歡你就送給我嗎?”
陸止點了點頭:“你喜歡,我就送給你,哪怕你要我的骨頭磨哨子都行……我有沒有跟你提過,我的恢復能力是正常alpha的十多倍?你不用擔心我,就算是剔了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