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世逐聽蘇詞傻得把自己比喻成驢,眸中閃過一點笑意。
這丫頭還真是讓他哭笑不得。
“罷了,今晚讓你這頭驢歇息一夜。”趙世逐很快妥協,覺得沒必要把她逼得太緊。
蘇詞聽他稱呼“這頭驢”,頓時惱羞成怒:“誰是驢了?”
“嗯,朕是驢。”趙世逐寵溺地看著蘇詞,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對她示弱有什麼不對。
蘇詞啞然,看著趙世逐寵溺的眼神,她略感不自在。
“反正今晚分房睡,你還是回你的宮殿歇著吧。”蘇詞錯開趙世逐熱烈的眼神,暗忖這人臉皮真厚。
“我今晚可以不碰你,但沒有分房睡的道理。”趙世逐也懶得裝了,理直氣壯地道,“離開你,我晚上睡不好。”
蘇詞沒想到他的臉皮還能厚成這樣,她還想作垂死掙扎,趙世逐卻一把將她抱起,帶上了床。
不過期間他還算規矩,確實也沒對她動手動腳。
只不過他的手不時在她的腹部遊移,讓她心驚膽戰,疑心他是不是看出了什麼。
就在這時,她突然聽趙世逐說道:“明日讓鄭緯來給你把把平安脈。”
蘇詞一聽這話反駁道:“我自己正在看醫書,想自己把脈……”
“這事聽朕的,你那小把式能學會什麼?”趙世逐端出皇帝的架子。
蘇詞煩死了,用力推開他:“我就不要鄭緯來給我把脈,你要一意孤行,從今天晚上開始不準上我的床!”
趙世逐定定地看著蘇詞:“你這麼大反應做什麼?”
蘇詞心想這到底什麼人啊?
她背過身子躺好:“我最不喜歡你霸道的性子,我說什麼你都聽不進去,說什麼喜歡我,怕不是騙我的。”
趙世逐最終還是妥協:“罷了,聽你的,但你若有身子不適的時候,一定要及時說。”
“我又不是小孩子,不需要你囉嗦。”蘇詞暗鬆一口氣。
但她也知道,這件事拖不了太長時間。
當務之急還是把劉護那個隱患除去,再來就是解決逍遙湯這顆定時炸彈。
果不其然,翌日白霜便來到坤寧宮。
蘇詞睡到午時才起身,她覺得還睡不太夠,但還是起身道:“我去會會她。”
白霜這回很有耐性,等了足足兩個時辰,才見蘇詞姍姍來遲。
她恭敬地上前行禮請安,蘇詞免了她的禮,懶懶地靠在鳳椅上,連打幾個哈欠:“妹妹來找我不知有何貴幹?”
白霜看不慣蘇詞這矯糅造作的模樣,卻還是畢恭畢敬地回道:“就是覺得在宮中待的時間長了,覺得乏味,要是能出宮走走,散散心就好了。”
蘇詞一聽這話雙眼一亮:“我也覺得宮中乏味,來來去去就是同樣的建築物,逛幾天就沒意思了。不過吧,既然進了宮,就該在皇宮好好待著,總不能像在王府時那樣想出宮就出宮。我作為皇后,還是應該遵循最起碼的後宮規則。”
白霜一聽蘇詞這話覺得有戲:“姐姐有陛下寵著,只要姐姐願意,隨時都可以出宮。妹妹就不同了,既不得陛下寵愛,又是個不討太后娘娘歡喜的,想出宮一趟太難了。”
蘇詞點頭附和:“妹妹確實挺可憐的,爹不疼娘不愛,以前陛下對妹妹還有一點同情心,現在妹妹遭了陛下厭棄,連見陛下一面都難,我很同情你。”
白霜被蘇詞的一番話氣得想打人,但小不忍則亂大謀。等到她把蘇詞騙出宮,屆時蘇詞出事,再回不到皇宮,蘇詞就再笑不出來了。
如此這般安慰了自己一回,她打落牙齒和血吞:“妹妹又豈能有姐姐這樣的福氣?陛下如今厭棄了我,又關了蘇婕妤的禁閉,一心一意就為了姐姐。像姐姐這樣有福氣的女子世間少有,縱然姐姐要天上的星星,陛下只怕也會摘下來送給姐姐罷?”
蘇詞笑得合不攏嘴:“那可不是?就算我跟陛下說看妹妹這張臉厭煩,陛下肯定也會毫不猶豫派人刮花妹妹這張如花似玉的臉呢?”
說是說,白霜和蘇畫的眼睛乍一看有點像,但其實兩人的容貌並沒有特別相似之處。
她跟蘇畫在同一個屋簷下住了多年,自是覺得這兩人其實並不像。
也只怪當初彈幕誤導了她。
白霜這會子笑不出來了。
她是見識過蘇詞的手段的,這個女人又是心狠手辣的,如果蘇詞真看自己這張臉不順眼,確實很可能毀了她的容貌。
“可、可是妹妹做錯了什麼事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