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怎麼沒動靜?弟弟不會被嚇暈過去了吧?”蘭萱敲了幾下門,裡面的孟雨竟沒有回應。
從晏暮槐第一個出來了之後,那個敲門的紅嫁衣女人就沒再出現過,按理來說再害怕也應該你緩過來了才是。
可孟雨竟這不聲不響的,讓幾人還是有些擔心的。
“孟雨竟,你吱一聲啊,我們知道密碼了,你趕緊出來。”蘭萱貼在門上衝裡面喊。
還有跟拍小哥在裡面,如果孟雨竟真是身體不適的話,這會兒已經通知節目組了。
沒有出現這樣的情況,那就只能說明孟雨竟在裡面,但是故意不吭聲。
蘭萱想了想,跟裡面的跟拍小哥交流,“孟雨竟是不是捂著耳朵蹲在某個角落裡?”
“是的,他躲在床後面,用紙巾塞住了耳朵,說是死也不會出來。”跟拍小哥回了蘭萱的話。
蘭萱回頭看著其他三人,給了他們一個“我就知道是這樣”的眼神。
“弟弟他就是別的主題重拳出擊,中式恐怖就唯唯諾諾。”蘇小葳給晏暮槐解釋。
晏暮槐在看到孟雨竟的第一眼就知道,他這麼害怕中式恐怖,跟他的童年經歷有關。
這孩子本來是膽大包天的,但小時候被他那又菜又愛看的姐姐強行拉著看了很多中式恐怖片,不僅沒鍛煉出免疫力,反而變成了童年陰影。
所謂快樂的童年可以治癒一生,孟雨竟這樣的童年,就需要一生來治癒。
隔著一道門,他們實在喊不應一個裝聾作啞的人,蘭萱只好拜託裡面的跟拍小哥去叫一下孟雨竟。
他一直縮著不動也不是辦法,跟拍小哥在得到了導演的同意後,過去戳了一下孟雨竟。
孟雨竟放下捂住耳朵的手,聽到有人送密碼來了,火速開啟門衝出來,那架勢跟屋子裡真的有鬼在追他一樣。
可他摘下眼罩就縮到床腳,捂住耳朵一直到現在,甚至都沒聽到劇烈的拍門聲,他完全是被自己的想象嚇到的。
“幸好你們來了,不然我可能要死在裡面。”孟雨竟表現誇張,出門後就抓住晏暮槐的手臂,恨不得整個人掛在他身上。
晏暮槐抽出自己的手,“我去幫你拿紙條。”
戎燼連一個注水氣球的醋都吃,更別提孟雨竟這樣的接觸了。
況且就算戎燼不吃醋,他也不習慣跟外人靠這麼近。
孟雨竟也沒察覺晏暮槐是在刻意躲避他,沒抓到晏暮槐,他就去抓姚希轍,總歸是要找個靠山的。
等晏暮槐拿了紙條出來遞給孟雨竟的時候,姚希轍才發現他漏了這個線索,他們往前走,路過他的房間時,他又進去了一趟。
到此,五個人都拿到了線索,整個隊伍就只剩下薛恆還沒出來了。
晏暮槐感覺到大家都在有意拖延時間,想讓薛恆吃點教訓,可這是在錄製節目,還是不能做得太明顯,免得節目播出後,被眼尖的粉絲看出破綻,認為他們實在霸凌薛恆。
“薛恆應該在最後一個房間吧?我們直接過去。”晏暮槐率先開口。
在巴士上被針對的人是晏暮槐,他都表態了,其他人自然也不想揪著不放,五個人就一起朝最後一個房間走去。
距離薛恆所在那個房間還有幾步之遙的時候,晏暮槐突然頓住了腳步。
走在他後面的孟雨竟沒注意,下巴撞到了他肩上。
“哎喲我去。”孟雨竟捂著下巴,眼淚都要疼出來了,“槐哥,你這看起來文文弱弱的,怎麼骨頭這麼硬啊?我感覺下巴快脫臼了。”
按理說,他這一撞,應該是把晏暮槐撞一個趔趄才是,起碼從外表看來,他雖然比晏暮槐矮了一點,卻要強壯很多。
怎麼局面完全是反著來的?
“暮槐,怎麼了?”姚希轍感覺到了晏暮槐的不對勁。
晏暮槐搖搖頭,“沒事,我過去敲門吧。”
他說完就走到門前,用一種幾人從來沒有見過的敲門方式敲了門。
內行人一眼就能看出他這哪兒是在敲門,分明是在佈陣。
“沒看出來,槐哥還喜歡耍帥呢?”孟雨竟看到晏暮槐敲門,忍著痛站起來說了一句。
在他看來,晏暮槐這樣敲門,除了帥以外,一無是處。
敲得又不響,換做是他在房間裡,根本聽不見。
“誰啊?!”晏暮槐敲門後,房間裡傳來一聲不男不女,且明顯帶著怒火的聲音。
蘇小葳跟蘭萱對視了一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