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亮走出包廂的時候,正好看見高衝關上了另外一個包廂的房門。
谷亮衝著高衝點了點頭,然後轉身下樓。
陸乘淵的為人想必谷華和谷如斌都知道,更何況他做什麼和谷亮也一點關係都沒有。
別說區區一個許心素了。
就算陸乘淵今天玩海天盛筵,谷亮也得豎起大拇指誇陸乘淵玩的花。
別人不清楚,他作為谷家子弟可是清楚的知道趙家是怎麼沒的,更明白谷家現在的地位是陸乘淵一手推上來的。
連谷楓瀾都沒說什麼,他一個在谷家根本就說不上什麼話的小屁孩管這些做什麼。
要不是怕家裡長輩不悅,谷亮還想再送陸乘淵幾個妹子。
包廂中,陸乘淵將選單遞給許心素:“看看有什麼想吃的。”
“我不挑食的。”許心素將選單放到一旁,輕笑著說道:“至於喝的,還是白水吧。”
兩人相視一笑,隨後陸乘淵又隨意點了幾個菜品,就讓服務員把選單拿走。
給許心素倒了一杯溫開水,陸乘淵假裝不經意的問道:“剛才那個女孩,是你的朋友?”
許心素輕輕點頭:“算是閨蜜吧,不過以後就不是了。”
陸乘淵贊同的點了點頭:“雖然說朋友越多越好,但是有些朋友還是不要深交,畢竟三觀不同。”
許心素無奈的嘆了口氣:“我們這個行業接觸的人非常多,所以對貧富差距也非常的瞭解。”
“就好比在高奢店工作的導購,她們往往很難找到中意的男朋友,原因就是見慣了上流社會的生活觀與消費觀,無法再接受自己真實的生活環境。”
“我們也是一樣的。”許心素笑了笑:“就好比李襄白,當初她也是一個純情小姑娘,但是見慣了那些衣冠楚楚的上流人士,以及被我的那些同事扭曲三觀的薰陶,最後也走上了歪路。”
這點陸乘淵倒是很認同。
在商務艙與頭等艙中,有太多的成功人士,他們的瀟灑人生實在會讓人不禁羨慕。
“那你呢?”
陸乘淵笑著看著許心素:“在這種環境下,你又是什麼想法?”
許心素握著筷子沉默不語。
過了很久,她才輕輕嘆了口氣:“那種生活誰不想體會一下?只不過我始終過不了我自己心裡的那一關罷了。”
“很誠實的回答。”陸乘淵舉起杯笑著說道:“曾經的我也想過類似的問題,只要能變有錢,我可以付出任何代價。”
“只不過真到了付出代價的時候,卻又總唯唯諾諾。”
許心素好奇的看向陸乘淵:“我感覺您在安慰我,以您的身份,也體會過我這樣的生活?”
陸乘淵笑而不語。
上輩子作為一個社畜,他連做夢都想一夜暴富。
富人簡簡單單的一頓午餐,都能抵得上他幾個月的工資,這樣的生活誰不羨慕。
見陸乘淵沒有說話,許心素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你果然在安慰我。”
聊著聊著,許心素也不再拘束,她打量著陸乘淵的一舉一動,好奇的問道:“你的身份應該不簡單吧?”
“為什麼這個說?”
“那個谷少在剛才的小團體中應該是身份最高貴的。”許心素柔柔的笑著:“可是像他這樣的人,對你也是馬首是瞻。”
陸乘淵停下手中的動作,眼帶笑意的看著許心素:“所以呢,想不想讓我帶你找回場子?”
許心素連忙擺手:“我才不是這個意思呢。”
陸乘淵爽朗一笑。
酒足飯飽之後,兩人笑著走出包廂。
“接下來有什麼打算?”陸乘淵看著身側的許心素,笑吟吟的問道。
許心素拎著挎包,看著外面晴朗的天氣,有一些猶豫:“這種好天氣如果不逛一逛的話,是不是有些可惜?”
陸乘淵很贊同的點點頭:“我對金茂市不是很熟,那接下來就拜託許小姐了。”
許心素略微有些苦惱:“平常休假的時候,我幾乎都是賴在家裡,所以知道的也無非都是一些大眾景區。”
“沒事,風景只是次要的。”陸乘淵不輕不重的開了個玩笑:“哪怕風景不好,不還有許小姐可以養眼嘛!”
“我看你就是不懷好意!”許心素白了他一眼,拎著挎包向門口走去:“那就出發吧。”
兩人剛剛來到大堂,就看到李襄白蹲在門口大聲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