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一手拿著桃木劍,一手拿著鈴鐺搖動,繞著供桌走。
“馬公麟祥,字祿能,號應春,悟州上鄉人也,生於咸豐元年,死於光緒年間,享年三十有四,勤奮好學,尊師重道…………”
李盈月佯裝痛苦地撲倒在棺材前,大聲哭泣著。她的哭聲撕心裂肺,讓人不禁為逝者感到悲痛。旁邊的人想上前安慰她,卻被她一把甩開。白衣男子急忙走過去,低聲說道:“別演過了,小心孩子,我們靠他發財呢!我們回去買點催產藥,早點生下來,拿到那筆錢,我們就離開這個地方!”
李盈月聽到白衣男子的話,才漸漸止住了哭泣。她抹去眼角的淚水點點頭,被白衣男子扶到之前的位置坐下。站在棺材後面的孝子們見狀,也大聲哭喊起來,整個靈堂內充滿了悲傷的氣息。
林墨繞了三圈之後,狠狠地用桃木劍刺向前面的土堆,藉著桃木劍的柄端躍過去,順帶把劍抽出來,劈向瓦片。
“砰”的一聲,瓦片在桃木劍的衝擊下瞬間碎裂,碎片四濺,發出清脆的響聲。
“起……”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靈堂的寧靜。一個氣喘吁吁的村民跑過來,大聲喊道:“不好了!不好了!鎮長被人給殺了!鎮長被人給殺了!”
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般震驚了所有人。大家紛紛驚慌失措地議論起來,林墨看著面前破碎的瓦片,剛剛感受到一股阻力,想來是馬麟祥不願意走,得去找張大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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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膽滿臉憤怒,緊緊握著拳頭,盯著面前的馬麟祥,語氣中充滿了失望:“馬麟祥!所以,你根本就沒有死,你只是回來騙財產的!我真是瞎了眼,還以為你真的遭遇了不幸,擔心你被別人給害了。沒想到,你竟然如此卑鄙,不僅剛才戲耍了我一路,現在還找我替你報仇,我告訴你,我不去!”
馬麟祥站在張大膽對面心虛地笑了笑,試圖掩飾內心的慌亂:“大膽,你聽我說,鎮長與我一塊去找他報仇,但是……但是那個傢伙太厲害了,鎮長也被他打得魂飛魄散了,連我都差點沒逃出來。我現在只有一縷殘魂,不能近他的身,只要有了實體,他就沒辦法對付我了,大膽,我們是多年的好朋友,你就幫幫我,讓我安心地走吧。”
張大膽聽後,有些驚訝:“什麼!鎮長也是被他殺掉的!他們到底有什麼目的?你到底惹了一些什麼人進村!”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然後接著說:“馬麟祥,你先別慌,我們去找林道長,她很厲害的,我好幾次差點死掉,都是被她給救了!”
馬麟祥眼中滿是憤恨和不甘心:“我也是死有餘辜,大膽,可是不能讓那些壞蛋逍遙法外呀!我一直纏著你,就想快點報仇,只要借給我身體,我現在就能把他們兩個給弄死!”
張大膽搖了搖頭:“我借給你身體,外面的人不就看到是我殺的人嗎?你到時候屁股一拍走掉了,我進監獄了怎麼辦!”
馬麟祥一臉保證:“不會的!我不會讓任何人發現的,而且現在官兵已經在查了,我要是再不出手,他們就跑掉了,大膽你就幫幫我吧!”
“這…………”
林墨看著變成鬼的張大膽有些無奈:“所以你就把身體給他了,你難道不知道你現在的魂體不是特別穩固嗎!只要日出之前他沒把身體還給你,你就跟他一樣死翹翹了!或者他佔了你的身體好跑走了,你還是一樣佔著下風,他去幾個時辰了?”
張大膽此刻已經驚慌失措,顫抖著聲音回答:“一個時辰了,快到五更天了……再過段時間,他要是還沒回來,我就真的沒命了!”語氣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林墨拿起桌上桃木劍轉身向外跑去,同時喊道:“跟上!鬼魂最怕陰穢之物,李盈月的丈夫也是個道士,雖說學藝不精,但這點道理還是懂的,應當是這裡出了問題,你還能不能話就看他厲不厲害了!”
張大膽雖然害怕,但此刻也明白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他只能緊緊跟隨著林墨的步伐,希望能夠有一線生機。
一人一鬼,在夜色中疾行,十分鐘後趕到馬府內的時候,就看到李盈月虛弱的躺在地上,身下有一灘血,而張大膽的屍體就在一旁,林墨連忙咬破手指,跑上去在他身上畫著聚魂符。
叮!叮!叮!……
張大膽的身體越來越弱,他拼命的喊著:“救救我,救救我!林道長救救我!我不想死!救救我!”
“湛湛青天紫雲開,朱李二仙送魂來。三魂回來歸本體,七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