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娘子,款待不周啊。”
“哪裡哪裡,你太客氣了”
賓客們歡聲笑語,嘰嘰喳喳的聲音如同初夏的蟬鳴,此起彼伏,熱鬧非凡。 這時候一個小丫鬟偷偷摸摸跑到盛大娘子旁邊,壓低聲音說道:“不好啦,出大事啦!三哥兒和客人玩投壺,竟然把今天的聘禮給賭上了!” 盛大娘子一聽,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立刻向庭院而去。 “主君呢”
侍女:“找了一圈了,並沒瞧見主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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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紘:“雖說是孩子間的把戲,可這雁畢竟是你們袁家,剛送來的聘禮,這若讓孩子給輸了去,不止我們盛家有失顏面,你們袁家臉上也不光彩吧。”
袁文純:“確實有失顏面,叔父應該立即喝止才是”
盛紘:“什麼,這小哥兒是你帶來的人,難道不應該由賢侄出面,出面阻止才是嗎。”
袁文純:“這位燁哥兒可是汴京府,有名的人物啊,他也是見著揚州投壺規矩,不同於東京,這才一時技癢下場,我可說不動他呀。” 庭院之中,陽光透過樹梢,灑在青石板上,形成斑駁的光影。長楓與那名叫白 燁的客人相對而立,各自手持矢,目光如炬,緊盯著前方的銅壺。銅壺造型古樸,壺口微微張開,似乎在等待著矢的落入。
比賽開始,長楓先發制人,他輕輕一擲,矢如流星般劃過空中,準確地投入壺中,發出清脆的響聲。白燁見狀,也不甘示弱,他深吸一口氣,調整姿勢,然後用力一擲,矢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最終穩穩地落入壺中。
兩人你來我往,矢矢相接,每一次投擲都引得周圍觀戰的人們發出陣陣驚歎和喝彩。陽光灑在兩人的身上,投下長長的影子,眼看情況出現僵局。
“哥哥,讓我來吧。”墨蘭的臉色蒼白如紙,彷彿一陣風就能將她吹倒,但她的眼神卻堅定而明亮,聲音輕柔得像一縷春風。
只見她緩緩抬起那隻單薄得令人心疼的手臂,在空中輕輕一劃,動作優雅宛如仙子起舞。瞬間,一道美麗的弧線在半空中劃過,竹箭猶如離弦之箭,以驚人的速度朝著青銅壺疾馳而去。
\"嗖——\"伴隨著一聲輕微的響動,竹箭如同閃電般穿越壺口,穩穩地停歇在依偎在壺邊的位置。
“依竿,十籌!我們贏了妹妹!”長楓興奮得手舞足蹈,激動的心情難以自抑,他忍不住歡呼雀躍起來。
“你們忠勤伯爵府可真是大臉,給了我們聘雁,又要收回去,這種小家子氣的做法,我們揚州可學不來?”
“還有這位客人,我們盛府請你來做客,你卻要讓我們失了臉面,果然是汴京來的混子,連聘雁都不知道是何東西就敢做賭”墨兒語氣輕柔但卻堅定。
剛趕過來的盛紘和盛大娘子,聽到這話心頭都舒爽了。
“小孩子嘛,淘氣很正常,大家別介意哈。墨兒,快給大家道個歉。”
“好的,爹爹。各位叔叔伯伯,墨兒剛才冒犯了,你們多吃點、喝盡興哦!墨兒先帶哥哥回去啦。”
這時,狂風大作。
“大家回去吃席吧!”盛紘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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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忙碌了一天的納聘終於告一段落。
坐在衛小娘身邊的明蘭心中暗自思忖著:要是今天自己出了手,爹爹會過來看望我嗎?她不禁緊緊握起拳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期待。
\"明兒,你在想些什麼呀?\"衛恕意注意到女兒的神情變化,溫柔地輕聲問道。
明蘭猛地回過神來,連忙搖了搖頭說:\"沒……沒什麼,阿孃。\"
衛恕意輕輕嘆了口氣,撫摸著明蘭的頭髮說:\"明兒啊,跟你說了多少遍啦,要喚我小娘。\"
明蘭乖巧地點點頭,低聲回答道:\"嗯,我知道了,小娘。\"
短暫的對話過後,屋內陷入了一片寧靜。然而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另一邊卻是喧鬧異常、人聲鼎沸。
寬敞明亮的廳內,佈置得典雅而莊重。盛紘端坐在堂廳的正中央,他身著一襲藏青色長袍,神情嚴肅,不怒自威。盛大娘子則地坐在他身旁,衣著端莊得體,臉上帶著虛假的笑容。
林噙霜靜靜地坐在盛紘的左下角,她身穿一件淡紫色的衣裙,顯得嫵媚動人。華蘭、長柏和長楓分別坐在兩側,他們都穿著華麗的服飾,展現出各自的風采。
盛紘目光掃視全場後,緩緩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