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世兆和秦蘇玉剛一下車,便發現周圍的人都在以微妙的眼神注視著他們。
當他們走進店鋪時,那些人的目光更是肆無忌憚地打量著他們二人,彷彿在尋找著什麼。
秦蘇玉心中雖然不安,但在秦世兆的陪伴下,她還是努力保持鎮定,與秦世兆一同挑選著新衣。
然而,那些人的目光和竊笑始終縈繞在秦蘇玉的耳邊,讓她無法安心。
她知道,自己的腳臭已經成為了她心中的一道傷疤,永遠無法抹去。
但此刻,她只能強顏歡笑,與秦世兆一同度過這段艱難的時光。
秦世兆的心頭如同被巨石壓著,那份疑慮在胸腔中翻湧,如同波濤洶湧的江水,無法平息。
當掌櫃恭敬地引領他步入那貴賓區,他的眼神卻在不經意間流露出幾分焦慮。
他微微側首,望向身旁侍女的清秀面龐,輕啟薄唇,吩咐道:“你且去門外探聽一番,看看外面究竟是何等喧囂?”
侍女微微一怔,隨即恭敬地垂首,領命而去。
她的腳步雖輕,卻帶著幾分急促,彷彿也感受到了主人的焦慮。
不久,侍女匆匆返回,原本蒼白的臉色此刻卻泛起了異樣的潮紅,似乎有什麼難以啟齒的事情。
秦世兆見狀,眉頭緊鎖,急不可耐地問道:“外面究竟有何傳聞?”
侍女面色尷尬,吞吞吐吐地開口:“外面……外面的人都在議論紛紛,說……”
她說到這裡,突然頓住,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秦世兆的耐心已經消磨殆盡,他厲聲喝道:“快說!”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侍女被這突如其來的厲聲嚇得一顫,終於鼓足勇氣,低聲道:“說二小姐不慎翻牆越戶,意圖攀附男子,卻因腳部異味而被拒之門外……”
秦世兆聞言,猛地站起身來,面色鐵青,彷彿一尊即將爆發的怒神。
他身旁的秦蘇玉,更是面色慘白,如同被霜雪覆蓋的冬花,羞愧與憤怒交織在她的心頭。
那些流言蜚語,如同尖銳的箭矢,無情地刺入她的心房,讓她感覺如同被當眾剝光了衣物,羞愧難當。
秦世兆瞥見秦蘇玉的窘迫,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怒氣。
他果斷下令:“回府!”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兩人連衣物都未挑選,便如逃難般上了馬車,匆匆返回了侯府。
回到府邸,秦世兆的臉色陰沉得如同烏雲密佈的天空,他憤怒地低吼著:“定是劉氏那個賤婢在背後搗鬼!”
聲音在空曠的府邸中迴盪,帶著無盡的憤怒與不甘。
秦蘇玉也憤憤不平地附和道:“定是她無疑,除了她,還會有誰?”
她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顯然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流言所震撼。
秦世兆眉頭緊鎖,沉思片刻,突然問道:“我記得我不是命人割了她的舌頭嗎?”
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困惑,似乎想要尋找一個合理的解釋。
他隨即召來那兩個執行懲罰的僕從。
這兩名僕從見到秦世兆陰沉的臉色,心中不禁打了個寒顫,連忙跪倒在地,恭敬地稟告道:“稟告老爺,劉嬤嬤的舌頭,我們確實已經割下。”
他們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顯然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情所震懾。
“當日我們還呈給老爺和夫人過目。”
其中一名僕從補充道,聲音中帶著幾分惶恐。
秦世兆回想起當時的情景,只記得那血淋淋的一團,確實像極了人的舌頭。
他揮了揮手,讓兩人退下。
然而,他的心中卻充滿了疑惑和不安。
秦蘇玉激動地說:“將那賤婢捉回來,嚴加拷問,真相自然水落石出!”
她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急切,似乎想要儘快找到那個散佈謠言的罪魁禍首。
然而,秦世兆派出去的人搜尋了整個京城,都沒有找到劉嬤嬤的蹤跡。
原來,劉嬤嬤在散佈完謠言後,早已聰明地逃回了鄉下。
他們此時再去尋找,已經無濟於事了。
秦世兆站在空曠的庭院中,望著天空中飄落的細雨,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無力感。
他知道,這場風波或許只是開始,而真正的風暴還在後頭。
恰逢此刻,陽光透過雲層,斑駁地灑在秦府門前,一片金黃。
宮中使者緩緩踱步而來,衣袂飄飄,顯得尊貴而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