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蘇玉在小廝恭謹的引領下,輕步踏入了秦老夫人的居所。
房間中瀰漫著淡淡的檀香,古色古香的傢俱在昏黃的燭光下顯得莊重而典雅。
秦蘇玉為了營造出一種清純無暇的形象,特意挑選了一身潔白如雪的輕紗裙裳,裙襬隨風輕揚,彷彿一朵盛開的白蓮。
然而,她這身裝扮在不知情的人看來,卻似在守孝一般,顯得有些沉重。
但秦蘇玉對此並不在意,她追求的,是那種如詩如畫的美感。
腰帶緊緊束住她纖細的腰肢,勾勒出曼妙的曲線,胸前的飽滿更是引人注目。
她的臉龐如同初綻的白蓮花瓣,鬢邊兩縷髮絲隨風輕舞,增添了幾分嫵媚與柔弱。
秦蘇靈在一旁看著秦蘇玉,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意。
她心中暗自搖頭,京城中的女子,哪怕是尋常人家的女兒,也絕不會如此刻意地展示自己的身體曲線,更不會以這種姿態出現在人前。
秦蘇靈認為,女子應當自重自愛,方能贏得他人的尊重。
秦蘇玉偷偷地瞥了一眼秦蘇靈,心中不禁生出一股難以名狀的嫉妒。
她自詡清冷高潔,不屑於世間那些濃妝豔抹的女子,但此刻面對秦蘇靈,她卻感到自己彷彿被比了下去。
秦蘇靈膚白貌美,傾國傾城,那一身寬鬆的杏色纏枝蜀繡長裙更是襯托出她高貴的氣質。
舉手投足間,都流露出一種從容不迫的優雅。
秦蘇玉看著秦蘇靈那張未經修飾卻依然驚豔絕倫的臉龐,心中更是痛得如同刀割。
那雙清澈的眼眸,那紅潤的唇瓣,那精緻的五官……
每一處都讓她自愧不如。
特別是當秦蘇靈抬手時,那若隱若現的傲人身姿更是讓她無法直視。
秦蘇玉心中湧起一股不甘與憤恨。
她暗自思忖:若是自己也能出生在秦家這樣的名門望族,定能比秦蘇靈更加出色!
但現實是殘酷的,她只能期期艾艾地走上前去,向秦老夫人、秦世兆以及方如霜行禮道:“拜見祖母,父親大人,母親大人。”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和不安,彷彿在訴說著自己內心深處的惶恐與自卑。
方如霜急匆匆地上前,將秦蘇玉輕輕扶起,眼中滿是關切:“玉兒,你身子可還受得住?怎的這般突然起來了?這幾日定要仔細調養,莫要讓身子再受委屈。”
秦蘇玉微微抬頭,眼眸中閃爍著幾分迷茫,卻仍乖巧地點了點頭,彷彿對方如霜的話深信不疑。
秦老夫人坐在一旁,目光在秦蘇靈與秦蘇玉之間遊移,最終嘆了口氣,搖頭道:“今日之事,鬧得我也有些乏了。既無事,你們便都退下吧。”
方如霜聞言,卻並未立刻應允,反而走上前,緊緊握住秦老夫人的手,眼中閃過一絲堅定:“婆母,兒媳心中尚有一事相求。當初皇上賜婚,夫君他一口應承,更是將家中祖傳的玉環送到我方家,那時我便知,夫君是真心想與我共度此生。如今,我雖知夫君有一外室,靈兒也原是那外室所出,但既是夫君的心頭所愛,我又豈能忍心讓她一直在外漂泊?不如擇日將她抬進秦家,納為妾室,也好讓她有個名分。”
秦蘇靈聽到這話,臉色瞬間慘白,唇瓣緊咬,幾乎要滲出血來。
她心中明白,方如霜這番話,不過是想將失憶且頭腦不清的毓秀公主引入秦府,再尋機加害。
秦老夫人聞言,卻是笑了起來:“兒媳,你能如此大度,我甚感欣慰。靈兒,還不快謝過你的嫡母?”
秦蘇靈咬著牙,轉身跪在秦老夫人面前,淚水如斷線珍珠般滑落:“祖母,我娘她……不做妾!”
秦世兆站在一旁,心中不禁有些慌亂。
他原本打算讓方如霜為正妻,外室為妾,可這幾日方如霜始終不肯鬆口,他本以為方如霜是太過愛他,才不願讓出正妻之位。
可如今,方如霜卻突然改變了主意,這讓他不禁有些摸不著頭腦。
方如霜看著秦蘇靈,心中卻是快意無比。
她當然知道秦蘇靈不願讓她娘做妾,但她要的,就是讓那賤人做妾,而且是做一輩子都無法洗脫烙印的賤妾!
秦老夫人看著秦蘇靈,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你娘不願做妾?那她想做什麼?她又能做什麼?”
秦蘇靈臉色更加慘白,淚水如泉湧般湧出,她倔強地抬起頭,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我娘既已在莊子上待了十幾年,便讓她繼續待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