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藥看著李萱萱眼睛微彎,眸子亮晶晶的模樣,心裡忽然明白了她們的選擇,不過嘴上還是有些嫌棄:
“都不知道該說你笨好,還是聰明好。”
李萱萱疑惑:“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你看起來有點笨,”但又能靠著自己猜出她是控境者,以及在目標場景內做出正確的選擇……
芍藥見李萱萱用著期待的眼神望著她,便有些故意地不將後頭的話說出來,轉而問到:“你既然知道是他搞的鬼,你就不怕他把你丟在這裡了?”
李萱萱有些遺憾沒能聽到誇獎,她一邊拿起茶杯一邊回道:“不怕啊,謝時訓自己說的,他要帶我離開的。”
芍藥有些恨鐵不成鋼:“你就不怕他誆你?”明明都看過段魁的行徑了,居然在面對其他男子的時候,還不提高警惕?
想到這,芍藥也想起李萱萱曾說過的話,便又說到:“指不定他就是你說的那種渣男!”
李萱萱捧著茶杯細細地品茗一口後,才淺笑回道:“你忘了,這也是他自己親口說過的。”
‘我不是渣男。’
謝時訓親口說的,親自蓋過章的。
芍藥緩了一下,沒出聲。
她其實心裡是不認可的,畢竟甜言蜜語,隨便怎麼說都可以,只不過眼下不是爭論的時候,她便暫且揭過了。
芍藥伸出手,手背向下,曲著食指在桌上敲了敲:“喂,姓謝的,可以開始了!”
李·好奇·萱·寶寶·萱:“開始什麼?”
芍藥言簡意賅:“場景。”
原來是這樣開始的啊。
李萱萱環顧了下四周,也支起耳朵,但好一會兒都沒什麼動靜傳來,便看回芍藥。
芍藥又重複了一次,可週遭依舊很安靜。
李萱萱便收起目光,專心喝茶。
芍藥見狀,面上有些掛不住,便不由嘀咕了句:“搞什麼啊?說要等人睡醒,結果現在人醒了,他又不見了!”
好一會兒後,李萱萱見周邊仍沒有變化,又看芍藥越來越煩躁,便主動挑了個話題:
“你是控境者的時候,是怎麼開始的?”
芍藥沒好氣兒地回道:“能怎麼開始?入境者一進來就開始了呀!”說完話,她又看了眼周圍。
李萱萱裝作沒看到她的著急,只一邊點頭一邊給她添茶,順道回應:“也是,我一進來就是在街上了,那會我還聞到包子的味道呢!”
芍藥見李萱萱提起這茬兒,想到當時的畫面,不由好笑地接道:“你還說呢!一進來就用我的身體亂看,還只看吃的!難不成,上輩子是個餓死鬼麼?”
“我一進來就在你的身體裡嗎?”
“是啊,”芍藥點頭道:“後來我不是一巴掌——”反應過來,芍藥趕緊止住自己的話尾,又找補著說到:“入境者進來不是在目標境中人身體內,就是在附近,沒什麼區別的。”
李萱萱:“哦。”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她進到街上的場景後,是被人拍了一巴掌後,才意識到自己是魂魄狀態的吧?
所以她從一開始就能控制芍藥的身體?
這又是為什麼?
芍藥接收到李萱萱有些意味不明的眼神後,頓時舉起手中的茶杯,湊到嘴邊,並將視線偏離。
李萱萱並未揪此不放,但即便她轉了話題,芍藥也沒有再隨意應話了。
就這樣,兩人在新的密境中,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而外頭的謝時訓,這會卻是有些頭大。
身為控境者的他,只要他想,無論是留在密境外還是密境中,都是可以的。
然而此時的他,卻是被迫抽身出來,因為——
來人了。
真實世界中,崖底來人了。
謝時訓抬頭往天上看,此前他在崖邊時,從崖上往下看,底下灰濛濛,是深不見底的模樣,但如今在崖下往上看,卻能看到清晰的懸崖峭壁,連著頂端的邊緣也似是可見。
謝時訓如今重新回想,他們當時從崖上往下跌時,曾有過一“啪嚓”聲……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輪椅,想來那並非是幻聽。
這斷頭崖如何,他大可不用管,只是新的密境尚未結束,外來人卻來得太快了。
謝時訓轉動輪椅往前,徒留一聲低沉的嘆息,慢慢消散在此處。
……
……
斷頭崖,並非是單獨的一處地方。
此處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