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兩人,各是誰,不言而喻。
“你可能要問了,為什麼?是啊,為什麼呢!因為盡數被老祖宗所殺啊!”
這一刻,秦超目眥欲裂,連著脖頸也能看到暴起的青筋。
虎毒尚且不食子,沒想到秦長生竟然狠毒到這種程度……
“抱歉。”
李萱萱彎了彎腰,向秦超低了一下頭。
李思思看看這邊的李萱萱,又看看那邊的秦超,心裡很是難過,卻不知道要怎麼開口才好。
場上大概也只有謝時訓還能淡定地坐在位置上。
卻見他再次拿起茶壺,而後伸手過去,給秦超的茶杯續上一杯。
秦超怒吼出來後,理智便回來了一些;這會見到謝時訓的動作,這心裡的火氣,便被澆滅了一些;再看到李思思面上眼裡的擔憂,以及李萱萱的低頭道歉,他突然感受到撲面而來的尷尬!
“咳,沒事。”
“你又不知道,也不是故意的!”
秦超在心裡瘋狂地唾棄自己:這事都過去了這麼久,他怎麼還是一提到就暴躁,真的是太不成熟了!
也不知道思思小姐會怎麼看待他……
秦超欲哭無淚。
而且因著他先前說的那番話,這會場上也有些安靜,大家都垂著視線,默默不語。
秦超心裡急著想要打破沉默,下一刻,竟脫口而出:“其實,我還得感謝你們殺了老祖宗!”
秦超這話一出,場上四人齊齊看向他。
秦長生若還有屍身,聽到這話,大抵得掀棺而起,大罵一句“不孝子”吧?
而秦超也後知後覺自己說了什麼,不由訕笑了兩聲。
他倒不是因為秦長生,對自家老祖宗,他是真心實意想要他早日歸西,免得禍害更多無辜的性命。他之所以不太好意思,是因為李萱萱口中的芍藥,對方是以自身為代價,這才殺了老祖宗的。
“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
李萱萱能聽明白秦超所說的,不過她也是搖了搖頭:“沒事,這便是命運吧。”
她不後悔自己做的決定,不管是去莊子,還是進城,亦或者是去探秦府。同樣的,她也相信,芍藥不會後悔她自己所做的決定。
但有一點——
如果她能更強一些後,再做這些事情,是不是就會更完美一些了呢?
事情到這,已是非常明朗了。
不過,李萱萱有一事還挺好奇的:“那一日,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在飯菜裡動了手腳?”
秦超有些炫寶地拿出一根銀針:“這是我高價從一位煉器師手中買下的,過去所有擺在我面前的食物,都會經過試毒後才進肚的!”
唉,都不容易啊。
為了避免氛圍再度低落,李萱萱轉而說起那一日聽到的牆角。
秦超“害”了一聲後,便問她有在地牢裡看過那一群丫鬟吧?見李萱萱點了頭,他這才拿起茶杯在手中轉著:“我也沒什麼本事,只是能救一個便救一個罷了。”
“也還好,思思小姐願助我,要不然我也不知道怎麼安置她們。”
李思思卻不太贊同他這說法:“思思所做之事皆是舉手之勞,秦公子才是大義之俠!”
“思思小姐,此話當真!”
“自是當真!”
李萱萱再次見到兩人對視,尤其是因著位置角度的關係,她雖看不太清李思思的表情,但卻能將秦超那含情脈脈的模樣盡收眼底,這讓她不禁偏眼,並開始趕人。
這會夜是真的深了,幾人自然也就起身告辭。
出門後,李思思卻是堅持要送謝時訓回客房,沒辦法,她一定要瞧著這人是真的回去了,這心才能徹底放下。
秦超一聽,那肯定是要跟著,他怎麼可以讓思思小姐獨自面對謝時訓,那可是個修仙者呢。
謝時訓卻是理都不理這兩人,只徑直驅動輪椅回去。
一路無事,順利到達。
只是在這兩人準備離開之時,謝時訓卻是出聲叫住了李思思,“二小姐。”
雙方回身,彼此視線對上。
那一刻,似是連著空氣都劃成兩邊,隱隱有對峙之勢。
可,謝時訓是何人?
即便對面兩人身上有護身之物,即便他身上毫無靈力,彼此相對,他身上的氣勢也不是這兩人所能對抗的。
李思思開始瑟瑟發抖,而在她身後,抵著她後腰的秦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