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訓看著李萱萱,一陣沉默。
而李萱萱再想想已經流逝的時間,也是不由摸了摸鼻尖。
“放心吧,他們沒那麼容易找到人的。”
謝時訓難得安慰了一句,李萱萱正想點頭附和時,卻是想起717曾經說過的話:
“可這‘賽藥仙’在白渭州,不是說,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嗎?那怎麼還會不容易找到?”
李萱萱說出這話時,正好店小二帶人來上菜,便笑著回她:
“姑娘這話沒說錯,‘賽藥仙’在咱這白渭州,上至七八十歲老人,下至三四歲小孩,那都是人盡皆知的人物!”
“只是啊!”店小二話音一轉,“‘賽藥仙’從不以真面目示人,而且他有千面,即便同你擦肩而過,姑娘也只怕認不出他來!”
“那豈不是永遠找不到他?”
“那倒也不是,‘賽藥仙’每月十五,都會出現在樓,屆時有緣人能見到他,自然也就能得到他的出手!”
……
……
後面等等
“師父沒來!”領隊師兄有些不滿:“師父給了我一樣法器,再加上我們,對付一個煉氣期和一個凡人,綽綽有餘了!”
溫意厲聲喊道:“我不是讓師父親自過來嗎?!”
領隊師兄聞言板起臉,但不等他開口——
“呵。”
謝時訓的冷呵聲在這深夜裡異常地清晰,彷彿是落在場上每一個人的耳邊。
領隊師兄:“是誰?”
隱在黑暗裡的謝時訓,一步一步地走了出來,雖然每一步都帶給他非同一般的疼痛,但他依舊慢慢地走:
“原來,這就是你們叫來的人。”
“看起來也不如何。”
謝時訓歪頭看了溫意一眼,“怎麼?沒將我是怎麼殺人的場面,好好地描述嗎?”
溫意被看了這一眼,渾身止不住地開始發抖。
溫賢這會也反應過來情況,雖然他也害怕,但卻還是起身擋住溫意的面前。
溫意也不由躲在父親身後,以避開謝時訓的目光。
謝時訓見狀,唇角的一邊,緩緩勾起。
而此刻站在他背後的領隊師兄,正欲趁其不備,祭出手中最強的武器——
那是一道由金丹真人封存的劍意!
這下子,謝時訓兩邊的唇角都高高地掛起,他輕聲呢喃:“在我面前用劍麼?”
“呵,有趣。”
同為師兄弟,溫意自然也知道師父的這件超級寶貝!
這可是金丹修為的一擊!
便是這謝時訓再兇殘又如何?他必定不能抗下如此跨階級的一擊啊!
溫意的眼裡不由起了光亮,而他的嘴角也慢慢地露出笑意,可下一刻,光亮消失了!
他的師兄弟們卻被定住在原地!
而後,他便見到謝時訓如同信步閒庭一般,從每一個師兄弟身邊走過!
他很快便‘光顧’完每一個人,然後回到原處。
“還記得我同你們兩人說的話嗎?”
謝時訓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溫意聽到的瞬間,不再只是身體發抖,連著牙齒都開始打顫。
謝時訓說完,也轉身看向這對父子。
隨著他的動作,在他身後的人,依次一個一個地倒下,“砰!”“砰!”“砰!”……
每一道倒下的聲音,都帶給溫賢溫意極大的心理壓力。
當身後所有的人都全部倒下後,謝時訓也再次提醒道:“如果你們對她沒有價值,那便沒有存活的必要。”
“聽明白我說的了嗎?”
溫賢連忙點頭,“聽明白了!聽明白了!”
此刻死的人,是溫意曾經朝夕相處的師兄弟,因此帶給他的衝擊,比宅子裡的那些人還要大!
這會,他幾乎是在父親拼命的掐、捏、扭中,才呆滯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