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輕盈而縹緲,似是穿過漫長歲月,帶著淡淡卻又綿長的哀愁,在問她:
‘究竟想做什麼?’
李萱萱那不受控的情緒,一下子便如退潮一般,飛快地消退,取而代之的:
是她“砰砰砰”的心跳聲;
是她逐漸發熱發燙的臉頰;
是她開始發抖發顫的身體;
是她終忍不住的吞嚥動作。
她想逃了。
可是不等李萱萱付諸行動,她便被謝時訓的手用力一拉,隨後身形不穩,猛地撲向他:
“謝,謝時訓!”
兩人之間,便只剩下彼此的手臂相隔,明明是非常黑非常暗的環境,可偏偏現下他們又能將彼此的面容看得清清楚楚。
謝時訓看著還是那般冷然,隻眼底深處似是有暗湧翻動。
倒是李萱萱,原本晶潤白皙得如同玉盤般的臉龐,這會卻是飄起兩片紅雲,一雙在黑暗中仍舊褶褶發亮的清眸,這會卻是慌亂地轉動中,連著纖長的羽睫,這會都在微微顫動……
謝時訓忽而笑了,他的笑意自胸腔而起,低低沉沉的,但卻在這密封的小空間裡卻顯得格外清晰。
李萱萱此刻的雙手就抵在謝時訓的身前,他這一動,李萱萱感受得最為明顯,這讓她連手帶臂,都有些僵硬:“你,你笑什麼?!”
謝時訓也不隱瞞,輕聲回到:“終於知道怕了?”
“怕?”
李萱萱將這個字在嘴中、在心中過了一遍後,那些羞澀莫名的情感頓時拋之腦後,她忍不住再次抓起謝時訓的衣領,厲聲道:
“謝時訓,你就是故意的!”
“你根本就是知道那黑色曼陀羅是什麼毒性!”
謝時訓看著李萱萱,看著近在咫尺的她,再一次揚起嘴角,完全不心虛地回道:“是,我便是知道了又如何?便是先告訴了你又如何?難道你知道後,就不會去碰它了嗎?”
“當然不會!”李萱萱回答得毫不遲疑。
“那不便是了!”
謝時訓話語尾音還沒完全落下,他的衣領便再次被李萱萱提起,對方用力之猛,竟將他的上半身連著一起離地。
“那也不是你可以欺瞞我的原因!”
所以……
她先前的憤怒是有理的!
謝時訓鬆開抓著李萱萱的其中一隻手,改為向著身下的地面撐著,如此以便他的身體能再向上一些,與李萱萱的距離也再近一些:
“所以,我來同你賠罪。”
兩人的距離再次拉近,甚至於,謝時訓說這話時,他渾身的氣息,再次縈繞在李萱萱的鼻間。
李萱萱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又過一息後,李萱萱鬆開了謝時訓,她歪下身體,往旁邊一坐,又藉著謝時訓還抓著她手臂之勢,將謝時訓也給拉扯坐好。
隨後,她又調整自己的坐向,改同謝時訓面對面而坐。
頂著謝時訓的目光,李萱萱暗自做了一番心理建設後,沉聲說到:“謝時訓,我也不跟你扯這些有的沒有的……你直說,若是誤用黑色曼陀羅,究竟會有什麼後果?”
“你覺得,我為何一定要同你進來?”
“謝時訓!”
李萱萱有些不耐,“這個小空間不簡單!”她已探識過,這裡雖小但卻完全密閉,根本見不到出入口,因而:“多留在這裡一分一秒,都沒有什麼好處!”
謝時訓半垂眼眸:“我只是擔心你接受不了……”
李萱萱:“我不會,你快點說吧!”
這下子,謝時訓連著頭顱也微微低下,不過他抓著李萱萱的手,卻是越發用力,開口的聲音也是輕輕淺淺:“大抵,是男女之事吧。”
“男女之事?”
李萱萱不解:“男女的什麼事?”
謝時訓沉默著……
而李萱萱將這四個字,在口中、在心中唸叨過幾遍後,突然頓悟,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回謝時訓:“你不會是說那檔子事吧???”
謝時訓還是沒有出聲,不過頭部卻是微微抬起。
李萱萱見了,哪還能不明?!
饒是李萱萱,這會也情不自禁地提高音量:“謝時訓?!”
謝時訓終是抬起眼眸,他看著李萱萱瞪得極大極圓的雙目,眼裡有一抹看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嘴上更是輕聲說到:
“你看,我說了你會生氣了。”
李萱萱再也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