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應該也是那邊，不如——”

“同行？”

李萱萱聽到這個不算是意料之外的提議，心下反倒是一鬆，且不論素問是空青唯一的徒弟，便是她危險，那也是放在眼皮底下反而更為安心。

不像那個不知所蹤的溫意……

……

……

後面等等。

桃子加班，外加卡文，哭唧唧……明天再看看。

此地的佈置，李萱萱已是熟知。

幾乎是在確定了第一個拐向後，她心中便有了猜測的地方。

不再測試，她向著某一處走去，痛感在逐漸減弱，但李萱萱的心也在慢慢地下墜。

因為，那是空青所在的煉藥房。

但李萱萱踏進這一個院子後，她的左手已經只是隱隱作痛，可她額頭、脖頸、後背，卻早已被汗水打溼。

有微風吹來，惹得李萱萱的身體不由抖了抖。

李萱萱的腦袋還有些混亂，但敏銳的鼻子卻已經傳遞來風中的資訊

血腥味！

李萱萱這一刻，好像在想什麼，但又好像什麼都沒想。

她徑直往前走去，走到煉藥房前，而後用仍舊發痛的左手將門推開。

屋裡頭並未點燈，或是燃燒蠟燭，但李萱萱卻是準確無誤地向某個方向看去。

那裡有個人，他低著頭，手裡捧著滴滴答答的某物。

這一刻，似是老天爺也在幫她：天上，毫無預兆地劈下一道悶雷！

整個煉藥房，瞬間被照亮！

而李萱萱目光所及

是空青，因為開門和悶雷，他轉頭過來：

下半張臉滿是血色。

滿嘴亦是。

悶雷一閃而過，但該看清楚的，都已經非常清楚了。

李萱萱說不出自己的感覺。

駭然，吃驚，恍然，不解，……各種各樣的情緒，都有。

另一邊的空青，他在看到李萱萱時，確實也是很驚訝，不過他很快便緩過神來。

大抵，也是因為那道光亮轉瞬即逝。

雖然他此刻很狼狽，但至少……也沒被看很久……對吧？

空青放下手中的東西，一手從桌面上掃過，將所有的東西都收起，另一隻手則給自己施了個清潔術，一番收拾後，房內也慢慢起了光亮。

“萱萱。”

空青喚了李萱萱一聲，開口到：“進來吧。”

李萱萱沉默一會兒後，抬步走了進去。

“坐吧。”

李萱萱依言而行，坐到空青的對面。

坐下的時候，李萱萱的視線難免往下，自然也就看到已經空蕩蕩的桌面，但先前的那一幕，卻還是深深地留在她的腦海裡，連著瀰漫在鼻尖的血腥味也久久未消除。

因此，對上空青放在她面前的茶杯，李萱萱只是默默地推了回去。

空青見了，也不勉強，只跟著坐下，問她：“這麼晚了，怎麼還過來？”

李萱萱抬眸，見到空青仍舊保持著笑臉，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要怎麼回好。

他這是想當做無事發生嗎？

空青迎上李萱萱的目光，視線並未躲藏，眼神也並未閃爍。

李萱萱想了一下後，說到：“手突然有點痛，想找你看看。”

空青一聽，頓時有些著急，“是哪隻手？怎麼突然痛了？是怎麼樣的痛症？持續多久了？”空青說著說著，便又要站起來，雙手也向李萱萱伸了去。

看著這個樣子的空青，李萱萱是真的看不懂了。

但她也沒有讓自己繼續多想，只搖頭說到：“現在沒事了。”

空青自是能看出李萱萱的疏離，但事已至此，他也沒辦法，總不能要抹掉她的記憶吧？

空青重新坐好，嘴上回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之後，兩人再次沉默下來。

李萱萱靜靜地看著空青，而空青雖任由李萱萱打量，但思緒卻早已不知飄蕩到何處。

最終，還是李萱萱先出聲問到：

“白天的時候，你問我，‘可曾見過骸骨融於人體的情況？’你這樣問，是因為自己已經見過了嗎？”

空青回過神來，也沒多加猶豫便點頭應道：“是。”

“是誰？”

空青笑笑，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同她提議到：“我們一人提問一次如何？”

李萱萱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