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不懂,便沒有隨意採摘。
李萱萱的孃親去世後,她爹爹經過深思,決定搬回本家。
李家既然都搬走了,那謝家也不想繼續留了,再者謝時訓不日便要參加科舉,他們也該回去了。
兩家雖然自此不再居住在同一處,但書信往來、逢節送禮,互相探親卻是不曾斷過。
李萱萱回到李家後,有了表妹李思思作伴,日子還是過得無憂無慮。
只是沒過多久,她父親便收到謝家來信,告知他們——
謝時訓幸得機緣,即將放棄仕途,上山求道!
李萱萱在得知訊息的當晚,便見到了連夜趕來的謝時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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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的她,正坐在床邊,一雙腳晃啊晃。
謝時訓見她沒睡也不驚訝,只將懷裡不遠千里給她帶來的糕點遞過去。
李萱萱沒有伸手去接,只抬頭看著眼前又躥高不少的少年,說到:“謝時訓,你變強了。”
謝時訓聞言,嘴角帶上笑。
他徑直蹲下來,由著他抬頭仰視床邊的少女:“萱萱真厲害,一眼就看出來了。”
謝時訓說完,還是將手上的糕點往前遞。
這一次,李萱萱沒有拒絕。
謝時訓見她開始吃了起來,也就起身給她倒了杯水,順便拉了張椅子坐在旁邊,看著她吃吃喝喝。
李萱萱見他一直看著自己,而且從進來後,似乎就不意外自己沒睡,彷彿篤定了自己一定會等他,頓時也就有些不自在。
她倒是想偏過身體,但想想還是沒動,只將手中的糕點分給他。
謝時訓也是沒有拒絕。
等著兩人將糕點都吃完後,李萱萱這才將杯子遞迴給謝時訓,隨後收腿在床上坐好,認真地問到:
“謝時訓,你為什麼會突然改變主意?”
如果謝時訓真想問道,早在他看到那些書籍,甚至是在更早時候,剛剛接觸符文那會,便會起了心思,不可能等到現在。
謝時訓也不意外李萱萱會這麼問,又或許說,他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才會日夜兼程地趕來見她。
知道遲早是要跟她說的,但臨說出口,謝時訓還是猶豫。
他不知道應不應該跟李萱萱說?
只是目光對上李萱萱,謝時訓便知道,早在他動身前來,其實便已經做好決定。
而他的萱萱會徹夜等他,顯然也是和他一樣。
眼簾微垂,謝時訓輕聲開口:“萱萱,你知道我們兩家從前住的地方,現在怎麼樣了嗎?”
“沒了?”
“你知道?”
“不知道啊,但你這麼問,應該就是沒了吧。”
謝時訓聽完這話,原本還有些沉重的心情突然就鬆快了一些,他點頭確定道:
“是沒了。”
“但是,是我親手燒沒的。”
李萱萱歪頭,無聲地詢問‘為什麼’?
“因為有人去搜過了。”
當日搬離時,因為知道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再回來,所以兩家人都是將能帶走的都帶走了。
可那一日,謝時訓卻突然又想起那一處。
他遵循自己的直覺,悄悄地回去一趟,果然發現了一些奇怪的地方。
“是修仙之人?”
如果是尋常毛賊,謝時訓不可能這樣嚴陣以待,再加以他決定修道一事,李萱萱由此有了這個猜測。
但為什麼因為對方是修仙者,謝時訓便也要完全投入此道呢?
除非——
兩方是敵對!
在知道一定會對上的情況下,謝時訓尋找變得更強的行為才能解釋得通。
可為什麼會敵對呢?
他們近來與‘修仙求道’有關聯的,也就只有山洞裡的那個怪人。
若只是機緣的爭搶,似乎也無需到這種地步。
謝時訓看著李萱萱思考的模樣,神色有些沉重地說到:“或許,他們來得更早。”
李萱萱的手突然抖了一下。
她抬眼去看謝時訓,雙唇幾番微動後,這才有些艱澀地問到:
“我母親的死和他們有關?”
“還不能確定。”
謝時訓說完,重新蹲到李萱萱的面前,他伸手握緊李萱萱的雙手,堅定地說到:
“萱萱,我會去查清楚。”
往下的話,謝時訓沒有再說,但李萱萱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