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閏惜瞧著眾人唯唯諾諾的樣子,定然是問不出什麼的,她揮手示意。
“罷了,常夕留下,你們下去吧。”
在場的人除了常夕,其餘幾個丫鬟皆行禮告退了,常夕見魚閏惜心情不太好,她快步上前:“小姐,可是感到乏味?”
“成日就這些事可做,當然無聊。”
魚閏惜輕嘆一口氣,在一旁的涼榻上坐了下來。
“我這舞技怕也難再精進了,不知還有什麼可以讓我動筋骨的。”
她垂下眼簾,思緒開始飄蕩,若是能找個人教她學學武術什麼的就好了,能鍛鍊身體、日常還能防身,很是實用。
可她現在的情況,這個想法顯然是不可能實現的,那她還有什麼可以做的呢?魚閏惜的思緒越飄越遠。
“小姐,您莫要難過了,世子不在,您可以出門走走。”
“去哪都是一行人跟著,沒意思。”
“這……”
沉思半天,魚閏惜猛然抬眸,她激動開口:“你給我找張弓吧,讓我練練手也好,反正這舞我是跳煩了。”
在這個物資匱乏、技術短缺的時代,除了射擊,魚閏惜也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可以讓她動筋骨的事情了。
“小姐,您要弓箭………”
“噓~”魚閏惜朝常夕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打斷她說道:“別問了,給我找來就是。”
“可是,奴婢上哪去給您找這玩意呢?”
“這對你來說不是難事,我知道你的本事大著呢。”
用過午膳後,魚閏惜受邀去了蘇越婷那裡品茗,除了她以外,蘇越婷原本還邀請了安晴濃和張雨煙二人,不想今日她們皆有要事纏身,所以未能赴約。
知道這個訊息的魚閏惜心情豁然開朗,這不乏是一個與蘇越婷拉近關係的好機會。
“昨日與湘和妹妹相談甚歡,很是投緣,只是相處時間極短,還來不及多瞭解一些呢。”魚閏惜故意將話題往蘇湘和身上引,她想多知道些蘇湘和的事情。
提到蘇湘和,蘇越婷眉眼微微顫動,那風韻猶存的臉上瞬時沾染上了一絲陰鬱。
“這是怎麼了?”
蘇越婷有些猶豫要不要跟魚閏惜聊自家侄女的事,她自知家事不宜外揚,可她的心裡實在堵得慌。
王府能跟她閒聊的人本就不多,有來往的兩位夫人,都想著看各自的笑話,滿腹憂愁無人傾訴,也沒人給她解憂。
“蘇姨娘但說無妨,興許我還能給你解析一二,就算我幫不上忙,當個傾聽的人也是好的。”
蘇越婷嘆息一聲,悵然說道:“我這侄女雖然與我很親近,不過,她昨日來卻不是因為我。”
“那是?”
“因為二公子。”
“二公子?”雖然魚閏惜心中早已明瞭,卻還是假裝疑惑。
蘇越婷點頭:“前些時候,我兄長給湘和說親,她說她心裡已經有了意中人,除了她的意中人她誰也不想嫁。”
“她的意中人可是二公子?”
“正是,除夕宮宴,湘和對二公子一見傾心,自此,她心裡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
她這個年紀最為任性,固執己見是常態,兄長無奈,同我說了這事,想著我在王府,這事應當好辦。”
魚閏惜聽到蘇越婷有意撮合沈執與蘇湘和,內心激動萬分,她強裝作淡定:“那蘇姨娘儘管找王爺便是。”
“要真有那麼簡單我就不會如此苦惱了,敬茶那日你走的早,當時,我們提過一嘴二公子的婚事。
二公子好像不是很高興,王爺見了,命令我們不許再議論他的親事。”
魚閏惜神情恍惚,聽蘇越婷的話,應當是不知道沈執向自己求親一事,她試探性地問道:“為何?男大當婚,談這些不是也正常?”
“我也納悶,那日散場之後,我特意尋人來問。”
“如何?”
“問出了大概,只知道二公子從前有個心儀的女子,後來嫁人了,此後,二公子便不喜歡旁人再提這些了。”
“原來是這樣,沒有別的法子了嗎?”
“難說。”
機會難得,魚閏惜自是不想輕易放棄,她不死心地說道:“蘇姨娘可以找個時機勸勸王爺,畢竟二公子也確實到了成家的年紀了,一直如此也是不行的吧,
我昨日在側園與二公子和湘和妹妹一同賞花,他們二人郎才女貌,瞧著很是相配呢,蘇姨娘何不多費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