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也不知,估計快了吧!小姐,我先出去守著了。”
“你一直跟著我,還沒吃東西吧?快些讓人帶你去吃東西。”
常夕有些猶豫:“小姐,那你……”
“我餓了自己會拿桌上的點心吃的。”
“我……”
看到常夕如此猶豫不決,魚閏惜故作生氣:“你要是再這般,我可要罰你了!”
“好好好,我現在就去,小姐可不能罰我。”常夕應承完就要離開,卻被魚閏惜叫住。
“等一下“
“小姐,怎麼了?
“你跟著我一天也累著了,吃完東西后早些去歇息吧!這王府婢子多的是,還輪不到你來守夜,從前在魚府,我可沒捨得你給我守夜,怎麼到這還規矩起來了?”
常夕羞怯地低下頭:“知道了,奴婢也是第一次進這王府,怕哪裡做不好連累小姐。”
“你這腦袋瓜成天都在想什麼呢,快去吧,晚了可吃不上熱的了。”
“是。”
深夜,魚閏惜在新房中等待得有些乏了,可沈覬卻還未回來,她悄然掀開紅蓋頭,環顧了一眼四周。
房屋內外一片寂靜,原本守在門口的僕人也不知所蹤,想著今天是他們主人家大喜的日子,那些下人應當去吃酒去了,魚閏惜並未多想。
今日的她一襲紅色喜服十分耀眼奪目,外層的紅色大袖衫用金絲線繡制著精美的花朵圖案,內搭是金色對襟衣裙,胸前、領口和袖口處皆繡有金色牡丹,與頭頂上的黃金鳳冠十分相配。
鳳冠兩側垂掛著長長的珠簾,只需輕微動作便能使它搖曳起來,鳳冠下,她那面容白皙細膩光滑,妝容十分精緻,那雙攝人心魄的鳳眼蘊含著些許嫵媚,讓人不禁為之震撼。
魚閏惜走到房間內的桌旁坐下,拿起盤上的糕點細細品嚐,想到自己日後就要在這個陌生的地方生活,再不能陪伴在父母身旁,她心裡就難過,淚水也不知不覺得流了下來。
魚閏惜其實沒什麼食慾,但若不吃些東西,她必定會餓,一餓她的胃就會難受。她只顧拿起那甜膩的糕點放入口中,嚼碎再嚥下,吃得卻是索然無味。
待填飽肚子後,魚閏惜又將那紅蓋頭蓋上,重新坐在了新榻上,沈覬至今未回,她猜測他可能是去了韓玉霏那,但很快她就否定了這個猜測。
今日,沈覬雖然同時迎她和韓玉霏入門,但按理說,她是正妃,沈覬今晚無論如何都是會來她這的,現在都已接近半夜,沈覬這會怎麼還沒回來呢?
正當魚閏惜鬱悶之時,房門口傳來了動靜,她趕忙端正坐姿。
前方傳來推門聲,緊接著又傳來了陣陣腳步聲,那腳步聲音越來越近,魚閏惜透過蓋頭下方,瞧見了一雙黑色錦靴停在了自己面前,那靴子的主人就站在她身前,不過一步的距離,他就在那站著,沒有出聲。
這番怪異的舉動,讓魚閏惜心不由地猜想,這沈覬莫不是在此刻犯傻了?本就等得有些乏累的她,率先開口打破沉默。
“敬為哥哥,我累了,我們早些歇息好不好。”
…………
沈覬沒有回應她,依舊站在她跟前沒動。
魚閏惜不明沈覬意圖,心中略有不耐,緊抓著衣服袖子的手,在此刻有了些許的動搖,她顧不上禮儀規矩,打算自己掀開紅蓋頭查探一番。
那身前的男人似乎察覺到了她的目的,終於有所動作,他按住魚閏惜要掀蓋頭的手,倏地,自己將那紅蓋頭掀開了。
魚閏惜抬頭看著面前站著的男人,一瞬間,她怔住了。
兩道目光交匯到一起,一道充滿疑惑,一道意味深長讓人難以琢磨,各自懷揣著心思。
魚閏惜大驚:“沈恪懷!怎麼是你!”
王兄去玉霏嫂嫂那去了,小弟我想著今日沒人給王嫂掀蓋頭,所以要為兄長代勞。
聞言,魚閏惜眼中閃過一絲嫌惡,她氣的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你……你瘋了?出去!給我滾出去!”
魚閏惜見沈執不為所動,連忙起身喊道:“來人啊……”
“今日王兄大喜,父王特意告誡下人們,吃完酒都可以各自回屋休息了,除了父王那兒,現在外頭都沒人呢。”
魚閏惜喃喃自語:“外頭怎麼會沒有人呢?”
“喔。”沈執故作驚訝:“原先確實有的,不過,被我的人打發走了。”
魚閏惜不信,想親自去外頭看看,卻被沈執按回新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