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的沈覬讓魚閏惜感到有些陌生,她到現在仍心有餘悸,她當真越來越看不透沈覬了。
魚閏惜回憶起近段時間沈覬的各種表現,脾氣依舊是那副脾氣,只是腦子好像好使了一些,他的思維以及認知在逐漸向正常人靠攏。
魚閏惜心裡忍不住犯嘀咕,這個男人是怎麼做到時而正常時而愚鈍的?一番思索過後,她開始懷疑另一種可能性,莫非是因為她跟沈覬待久了變笨了,才會有如此錯覺?
魚閏惜猛然搖頭將這些荒誕的想法甩開,罷了罷了,想他作什麼,沈覬那驢脾氣,狗見了都搖頭。
“世子妃。”一個丫鬟模樣的人,自院門邁入,她來到魚閏惜面前躬身行禮。
“何事。”
“方夫人有請。”
“我今日不想出門,跟她說我明日再登門拜訪。”
“是。”
方以綿找她,定是受了沈執的委託,蘇湘和的玉佩還未送出去,她自然是要再與沈執見面的。
近來魚閏惜想了很久,她不知該如何順理成章地將那玉佩送給沈執,沈執非常人,他性子多疑、心思縝密,她不能做得太明顯,否則,必然會讓他有所懷疑。
幾番猶豫過後,魚閏惜決定見機行事,最好是水到渠成,如此一來,沈執那邊定然不會多加猜疑。
魚閏惜拉回了飄遠的思緒,她嘴角微不可察地翹起一抹弧度,如鷹般銳利的目光鎖定數米外的靶心,緊握著弓箭的雪白玉手瞬間鬆開。
離弦的箭矢如閃電般疾馳而出,箭頭距靶心僅差幾分,雖不盡如人意,但她的臉上還是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能勝半子,也算她贏。
次日下午,魚閏惜獨自來到方以綿的住所,沈執已在此等候多時,昨日魚閏惜託丫鬟告知方以綿今日會來,卻未與之說明具體時辰。
沈執根據魚閏惜往日出行的時間推測出她今日可能到來的時間,然而還是出現了些許偏差,魚閏惜到來時,他已足足等了一個時辰。
屋內的方以綿見魚閏惜來了,依舊像往日那般,識趣地找了個由頭離開了。
沈執自始至終都並未抬頭看魚閏惜,他輕抿了一口茶水,冷冷地吐出二字:“過來。”
魚閏惜淡淡地瞧了沈執一眼,她上前在他身旁找了個位置坐下。
沈執的面色一如往常般冷峻淡漠,那深邃的眼眸中隱隱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慍怒。
魚閏惜是心思細膩之人,又對沈執如此瞭解,她敏銳地捕捉到了他此刻的情緒,動了情的男人,即使隱藏得再深,也難免會露出些許破綻。
魚閏惜勾唇:“生氣了?”
沈執抬眸,冷冷地瞥了魚閏惜一眼,他將她扯過,按入懷中。
“你知道我為何生氣?”
魚閏惜冷哼一聲,她沒有回答沈執的問題。
“你有什麼好氣的?”
沈執不解,幽深的桃花眼眸緊盯著魚閏惜,等待著她的解釋。
魚閏惜輕推了推沈執,二人拉開了幾分距離,她的嘴角牽起一抹弧度,纖纖玉手附上了他那邪魅俊美的臉頰輕輕撫摩。
“你有什麼資格生氣呢,不要忘了,我與你的兄長是夫妻,我和他之間做什麼都是名正言順。”
聽言,沈執氣得用力抓過魚閏惜的柔荑,粗糲的大掌微微發力,魚閏惜吃痛,面上表情卻依舊淡然沒有絲毫地變化。
“那我們呢?我們算什麼關係。”
“我們?我與你……”魚閏惜柳眉輕挑,她故作思考狀,良久,她才緩緩吐出回答:“我們這是暗通款曲,你是那沒有道德的浪蕩子,而我……是那不守婦道的賤婦!”
沈執眉頭微皺,他輕扼住魚閏惜的下巴,指頭輕輕摩擦著她的朱唇。
“我不允許你這麼說,我們遲早會成為夫妻。”
魚閏惜嗤笑:“我是你的兄嫂,不可能成為你的妻。”話一出口,她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你不許動他。”
“為什麼?”
“你果然有這種想法!”
“我與他之間,你豈會不明白?莫非,你愛上了我那痴兒兄長了?”
男人的嫉妒心同樣可怕,沈執本就恨沈覬,如今這般,情況只會更加糟糕,美色誤人,男人一旦衝動起來,是相當危險的。
敵人在暗他們在明,他們很難防住沈執,魚閏惜眼珠子一轉,大腦飛速思考著,很快,她就想到了一個合理的藉口。
“我剛嫁過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