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魚閏惜專找街市角落的小茶坊,今日也不例外,她來到臨近街尾的一間小茶坊。
那小茶坊位置雖偏僻,來喝茶的人卻絡繹不絕,魚閏惜特意尋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
她的位置對著牆,這個位置除了旁邊,沒人能看到她的臉,恰好這時她旁邊沒人。
魚閏惜與生俱來的優雅氣質十分吸引人,即便沒見到她的臉,茶坊仍舊有不少目光向她投來,那目光大多帶著驚異好奇,並沒有讓她感到有什麼不適。
魚閏惜掀起笠帽上的輕紗,她邊品茗邊聽茶客們閒談。
“哎,你知道嗎?城南那殺豬的……”
“我也聽說了,那屠夫女兒……”
“可惜了……”
這地方,比之前那些茶坊還要嘈雜,蕭雨很不習慣,她有些心煩意亂,不安地搓著手。
魚閏惜趁機打發她去買糕點。
蕭雨原本想讓下人們代勞,奈何魚閏惜偏要她去,想著還有殷歌在守著,自己又不習慣待在這,便也安心地去買糕點去了。
蕭雨走後,魚閏惜又開始打起了殷歌的主意,她讓殷歌坐到她旁邊的位置,如她所料,殷歌礙於身份不肯落座。
魚閏惜假意嫌她煩,她指了指在外頭不遠處候著的下人說道:“你要麼坐著,要麼跟他們站一邊,在這站著礙我的眼,也影響人家做生意。”
語畢,殷歌猶豫了會,她聽話地去了一角,與王府的下人們站在一起。
魚閏惜趁此機會上前跟前桌的幾個人搭話,方才他們閒談的話題有不少關於京城之事,她覺得能在他們口中得到些有用的資訊。
魚閏惜故意壓著嗓子說話讓自己聲音聽起來像是少年,前世的她是演員,特意去學過。
在魚府時,偶爾來了興致,也會練習一番,這對她來說不算什麼。
她自腰間取下錢袋放到桌上,悠悠說道:“方才聽你們聊的很有意思,我最愛聽這些,這幾月臥病在床,許久不聽外面事了。
你們有什麼趣事可以跟我說說,我可以給你們銀子。”
有錢能使鬼推磨,桌上的人開始還以為魚閏惜是來搗亂的,一聽到有銀子賺,爭相上前要講。
這動靜吸引了另外幾桌茶客的目光,他們饒有興致地注視著魚閏惜那一桌的人。
遠處站著的殷歌見狀,原本想要上前制止,魚閏惜看出了她的意圖,她揮手示意。
二人隔得不遠,有什麼事她也能應對過來,殷歌知曉魚閏惜是有分寸的人,以為只是簡單問話,她聽話的沒再上前。
“我先來我先來。”一個約莫三十出頭的黃衣男開口說道。
“我跟你們說呀,那人搶了屠夫的女兒……………這個怎麼樣?”
“太過無趣,你來……”魚閏惜指了指黃衣男子旁側的藍衣男子說道。
“我聽說,在我們隔壁鎮……”
“還行,比前面那個好。”魚閏惜從錢袋掏出一塊碎銀子放到了藍衣男手上。
“不是……真有銀子啊?”
旁側的幾桌見狀,躍躍欲試。
“我我我……”
魚閏惜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她面向眾人,清了清嗓子說道:“你們安靜些,莫要擾了旁人。
都有機會,我先說明,這城的事我可都聽的差不多了,我想聽聽別的地方的事,比如……京城。”
話音剛落,魚閏惜附近幾桌的人面面相覷,其中一個人言:“這……我們這兒隔得遠,且不說有什麼有趣的事,就算有那也是前段時間的了啊。”
“無妨。”
這時,魚閏惜左側桌的一男子起身:“我來,我有親房在京城……”
“就你了,您請說。”魚閏惜示意。
“這可是多年前的事了,當年,我那親房在官府當差……”
“有意思。”魚閏惜直接給了那男子大塊銀子。
周圍的人見狀更加心癢。
“我我我……我去年末才從京城回來,知道的可不少。”一個商販模樣打扮的男子說道。
“你說。”
“你想聽哪些?我知道的可多了。”
魚閏惜猶豫了會,她想知道些官場上的事,然而這些人身份很難接觸到那些,她垂首思索著。
一旁桌子的人見她久久未出聲,開始起鬨。
“那京城的女子如何?可曾見過什麼美人?”
那男子答道:“自是不錯,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