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會是裝的吧?”沈執將魚閏惜身子轉過,面向自己。
魚閏惜低首醞釀著情緒,片刻,她抬首,眼淚如掉線珍珠般在她細膩的臉頰滑落,她哭的很是委屈:“夫君怎麼能這麼想我?”
“對不起,方才與你言笑的,你別往心裡去。”沈執一臉寵溺的將魚閏惜摟入懷中。
以往他也見不得她哭,但是能狠下心來,現在的他開始受不住她這樣了。
沈執哄了好半天,見魚閏惜心情已經平復下來了,他開口試探性地問:“鎖鎖,能不能讓我親一下?”
“我不要,夫君莫要為難我了,我要歇息了。”
“可是我真的很想……”
“你根本就不愛我,一點都不在乎我的感受,我現在真的累了,我要睡覺。”
魚閏惜淚眼盈盈,大滴清淚自她眼眶止不住地湧出,粉嫩的小嘴微微下撇,看著很是委屈。
“我不親了,你別哭。”沈執伸過骨節分明的手滿臉心疼地給魚閏惜擦著淚水。
他多少能感覺出來魚閏惜是裝的,可她裝的太像,見到她這副樣子,他不忍心再去強迫她。
怎麼會有人的眼淚說掉就掉呢?明明方才還一副平靜的樣子。
沈執無奈,他抱著魚閏惜閉眸養神。
良久,聽到魚閏惜淺淺的呼吸聲,沈執輕抬起她熟睡的臉,泛紅的面頰還帶著淺淡的淚痕,小嘴微抿著,極具誘惑。
他低頭湊過臉親吻上她,起初他只是輕啄,漸漸地他難以自控,越來越深入。
直到睡夢中的魚閏惜不自覺地推了推他,他才不舍地離開了她的唇。
沈執伸手捋了捋魚閏惜耳旁墜落的髮絲,他輕放開懷中的她,側身盯著她的睡顏。
這張嬌豔俏麗的臉,他怎麼都看不膩,倏然想到往日她被弄的淚眼迷離的樣子,心裡就像有無數只爪子在撓,他不禁開始燥熱起來。
他真的好想她,可她不願意與他親近,再這樣下去,他沒病也要憋出病來了。
越想越是煩悶,沈執從床上起了身出了幄帳。
幄帳外,夜色如墨,萬籟俱寂。
沈執靜靜佇立在一隅,他微仰首,望著天空中那輪明亮的圓月,思緒萬千。
他知道現在的她是被迫留在他身邊的,亦知道她不會主動靠近自己。
他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會想起過往,還留給多少這樣與她相處的時間。
思慮許久,他陰鬱的眼眸逐漸變得堅定,彷彿下定了某種決心。
無論是魚鎖還是魚閏惜,都是他的。
白日,魚閏惜原本計劃去附近逛逛,陰暗的天空驟然下起了瓢潑大雨,她無奈只能待在幄帳。
接連兩日都在下雨,困住了魚閏惜要外出的步伐,雨好不容易停了,可惜外面的太陽又過於強烈,依舊不適宜出行。
時間又悄然流逝了一日,今日的天氣出人意料地陰涼宜人。
魚閏惜決定出門放紙鳶,享受這難得美好的天氣,她騎著馬來到了一片開滿野花的草甸。
馬蹄輕踏,伴隨著輕風的吹拂,空氣中瀰漫著清新的野花香氣,令人心曠神怡。
這片草甸是她上次去抓魚的路上偶然發現的,當時她就被這優美的景色吸引。
魚閏惜下了馬,她脫下外衣,裡面的薄紗衣裙隨風搖曳,飄逸似仙,她拿著紙鳶歡快地朝高處奔跑。
在她後頭騎馬來的沈執,只見魚閏惜留下的馬匹卻不見魚閏惜的身影。
抬眼望去,望著魚閏惜那漸行漸遠的倩影,他眉頭不禁緊鎖。
魚閏惜這個女人,一會沒看住她就跑遠了,沈執騎馬往魚閏惜的方向疾馳而去。
到了離魚閏惜不遠的地方,沈執放慢了騎馬的速度,他悠閒地看著在草甸上奔跑的魚閏惜。
今日的她,白衣粉裙嬌媚動人,長長淺綠披帛迎風飛揚,輕盈地穿梭於野花叢中,笑靨如花,猶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沈執下了馬,跟上了魚閏惜的腳步。
“你要去哪?”沈執拉住了魚閏惜,輕聲問道。
“我想去那。”魚閏惜用手指了指前面的小山坡。
魚閏惜一到外面就像是有用不完的精力,沈執很是無奈。
“這兒也不錯。”
“不行,我想去高點的地方。”魚閏惜說完輕推開了沈執的手,她又開始跑了起來。
跑了幾步,魚閏惜突然想起了什麼,她停下了腳步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