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言,魚閏惜想了一下,進王府一段時間了,除了府宴,她好像沒和沈鏘一同用過膳。
“王爺真有這麼忙嗎?”
“是的。”
魚閏惜吁了一口氣,沉思許久,她終於不再糾結。
罷了,這些就算問出來了,她也很難在他吃食上動手腳。
且不說能不能弄來毒藥,光是沈鏘身邊侍衛那關她就難過。
“那王爺有沒有什麼固定出行的日子?”
“別的不知道,好像擱些時候會出去狩獵,一年大約在二月份、十月份這樣子。”
魚閏惜眸光閃爍,唇角微微揚起。
可算讓她打探到有用的了,此刻,她有了新的思路。
在這府中動手多有不便,於外或許可行,且動手之後還有機會跑。
反正在這府上動手,無論成功與否,她都活不了,在外不一定,她不怕死,可也想活。
“可是帶著府中家眷出去的?”
“一般是同王爺相識的友人,奴婢沒聽說過帶了哪個夫人出去。”
“平常時出門呢?也不帶?”
梅紅思考了片刻後,答道:“好像沒有,其實王爺從前……
奴婢還是中秋宴那會才知道,原來王爺允許自己身旁坐著他人,奴婢從來沒有……”
魚閏惜收回了臉上的笑容打斷言:“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奴婢從來沒有見過王爺這樣,奴婢好久沒看到王爺笑得這麼開心了,夫人,你是特別的。
你是不是想說這些?”
“夫人怎麼知道?”
魚閏惜冷笑,她就知道是這些話。
“我猜的。”
其實他與沈鏘之間也只是正常的情人關係而已,她並沒有覺得他對她有什麼特別,可王府的人好像對此感到很震驚。
沈鏘從前到底是怎樣一個人?
他對她的特別,能成為她殺死他的關鍵嗎?
“不過確實是這樣,這王府的夫人,只有夫人是王爺自個挑的。”梅紅淡淡說道。
“什麼意思?”
“其他幾位夫人是送進王府的。”
“側妃也是?”
“是的,是側妃母家主動提的,畢竟以王爺尊貴的身份地位,沒有幾個不想攀上關係吧。”
魚閏惜思忖,看來是來者不拒,難怪王府的女人這麼多。
提到其他幾位夫人,魚閏惜不由想到蕭湘顰,她問道:“那蕭姬……都是王府的夫人,你有沒有發現她不一樣?”
“蕭夫人的兄長先前得罪了咱們王爺,所以……”
“你知道我說的什麼?”
“夫人問的可是蕭夫人她……”
梅紅雖然未言明,魚閏惜卻明白她們說的是同一件事。
這沈鏘可真不是個東西,魚閏惜在心裡罵道。
“你在洛側妃身邊伺候,如何得知這些的?”
梅紅不好意思地笑笑:“奴婢無意聽府中下人說到過。”
“有意思,你過來。”
魚閏惜放下手中的羽箭,朝梅紅勾了勾手,梅紅聽話的來到魚閏惜身旁跪下。
“我素來就喜歡聽八卦,今後你將你所聽到的,有關於王爺的事告知於我。”
“奴婢不敢。”
“在我這,你不用遮遮掩掩,有什麼說什麼便是,你乖乖聽我的,我不會虧待你的。
如若不然,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奴婢明白。”
魚閏惜細聲威脅:“今日之事,你不許往外說,要讓我知道了,我就讓王爺扒了你的皮。”
“夫人饒命,奴婢一定不會將夫人今日問的事往外說的。”
“算你識趣,這是給你的。”
魚閏惜邊說話邊拉起梅紅的手,她將手中的鑲金玉鐲取下交到了梅紅手上。
“夫人,奴婢……”
梅紅害怕地想要抽回手,被魚閏惜拉住。
“給你你就安心收著。”
拉扯之際,魚閏惜注意到了梅紅的手,她略微感到震驚,這般清秀靚麗的臉配上這粗糙的手,格外突兀。
魚閏惜不由打趣:“你這手怎麼跟你的臉差別這麼大?側妃院中還有糙活讓你幹呢?”
梅紅羞赧地將手收回,小聲言:“奴婢的手天生就這樣。”
九月天,天氣逐漸轉涼,秋風輕拂著大地,帶來絲絲涼意。
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