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偏要計較!”
魚閏惜倏然一滯:“心眼真小!”
言罷,她甩開了沈執拉著她的手獨自走在前頭,沈執跟了上來,魚閏惜故意加快腳步,走著走著直接跑了起來。
單薄的背影漸行漸遠,沈執加快了步伐追了上去,他上前將魚閏惜拽了回來,魚閏惜不情不願地跟他上了馬車。
馬車內,魚閏惜假裝在看窗外的風景,郊外綠意盎然,不知不覺吸引了她的視線,她看的越來越出神。
旁側的沈執從上馬車開始目光就在魚閏惜身上穿梭,他沒有打擾她,只是靜靜看著觀賞風景的她。
馬車進了城,在一湖邊停了下來,魚閏惜詫異,開口問詢:“這好像不是回去的路吧?”
沈執沒有回答魚閏惜,他拉著她下了馬車。
一下馬,魚閏惜便認出這個地方她和李易年前幾日一同來過。
是他們彈琴的那個湖,沈執帶著她上了船。
剛上船魚閏惜便瞧見了擺在矮几上的琴。
“為什麼來這?”
“怎麼?跟我來你就這般不情願?”
沈執臉色看起來不太好,魚閏惜識相地沒有招惹他。
“哪有,只是問一下。”
“你就在這繼續教我那首曲子吧。”
魚閏惜淡然,她慢悠悠來到矮几旁坐下,沈執在她旁側坐了下來。
魚閏惜白皙纖細的指尖輕按動琴絃,她開始彈奏起來。
魚閏惜開始還有些漫不經心,許是沈執的神情舉措太過認真,她不好掃了他的興,便耐心教了起來。
下午時分,微風輕柔地拂過湖面,如指尖般細膩地掀起漣漪。
層層漣漪在湖面上描繪出其獨特的軌跡和節奏,與船艙內傳出的悠揚琴音相互交織在一起,莫名契合。
在沈執完整彈完曲子後,魚閏惜不由誇讚起來。
“想不到你這般厲害,我看你也沒學多久,你很喜歡這首曲子?”
沈執淡淡點頭:“我再彈一遍,你細細感受一番可好?”
“不必了,空閒時多練一下就可以了。”
“可我想再彈一遍給你聽。”
魚閏惜也不再推辭:“好。”
沈執開始認真彈奏起來,修長的指尖輕輕按動琴絃,弦弦曲音表達著他對她難以用言語描繪的情感。
他彈的入神,一曲琴音訴盡他對她的愛意。
魚閏惜內心湧起一絲複雜的情感,他的琴音要表達的東西太過明顯。
一曲完畢,沈執拉起了魚閏惜的手放在胸口。
“你忘了我為什麼要學這首曲子了吧?”
魚閏惜茫然不解,她忘了之前的事了,自然不知道沈執為什麼要學這首曲子。
“因為你喜歡,所以……”
“我是因為你才學這首曲子的,這首曲子我只彈給你一個人聽。”沈執打斷了魚閏惜的話。
魚閏惜怔了怔,內心有種異樣的感覺,她心跳不由加速,瞬時紅了耳根。
“你明白嗎?我的曲中意。”沈執深情地注視著魚閏惜,帶著十足的認真。
魚閏惜有些不知所措,她羞赧地將臉別過一邊:“我……我不知道,你別這樣看我,很…很奇怪。”
沈執憤然抬手將魚閏惜的臉轉向自己:“魚鎖!你就是塊木頭!”
“我…我不是木頭,你才是木頭!”
過了半天,沈執拉著魚閏惜下了船。
魚閏惜一直有些心不在焉,沈執自顧自地帶她來到那日她與李易年一同來的鞦韆前。
“幹什麼?”
“你上去,我推你。”
“我現在不想玩。”
沈執凝視著魚閏惜的眼神像是會吃人一般,魚閏惜不由打了個冷顫,她乖乖上了鞦韆。
剛抓緊鞦韆的繩索,沈執便在後頭大力推了起來。
“好玩嗎?夫人。”
“你是故意的!你這小心眼的男人,快放我下來!”魚閏惜顫抖著聲音,大聲言。
沈執邪魅一笑:“還要不要和別的男子玩鞦韆?”
“你別這樣,我不玩了。”
沈執不想輕易放過魚閏惜,他依舊在她後面大力推著鞦韆。
鞦韆蕩的太高,魚閏惜感覺自己要飛起來了,不敢睜開眼睛,她無奈說道:“別推了,別推了,我以後再也不玩鞦韆了!”
“真不玩鞦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