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沈執也出去尋過,每次都帶著失望而歸,他能確定的是魚閏惜還沒有出阮州之地。
他知曉魚閏惜是用之前的身份出的城,已下令有同名者進出城都要扣下,待他的人查過再放行。
除此之外他的下屬也有在各城鎮安插人手,卻仍舊一無所獲。
他最後一次得到魚閏惜的訊息是,她在離高義不遠的小鎮一間客棧停留過一晚。
魚閏惜相貌不凡,他的人很快就問出了這個線索,可也就只有這麼一點,之後他再無她的音訊。
因為出眾的相貌,他能得到的這點訊息,他同樣也怕因為她的相貌被壞人盯上。
他的人隔著這麼短的時間出去追,竟沒追上魚閏惜,很難想象,她一弱女子在外,時間這麼久,沒有半點訊息,他擔心她遭遇了不測。
他不該收了她那把奇怪的弓箭的。
沈執停止了彈奏,他來到茶桌旁坐下,心不在焉的喝了口茶。
白日,他可以用政務麻痺自己,晚上一忙完,清閒之際,他總會想起與她一起生活的那些日子,回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他想她想的發瘋。
數日後
天氣難得晴朗,陽光溫暖,魚閏惜披上斗篷帶著包子大橘出了門。
今日她與李易年約好了去小鎮附近有名的瀑布景點。
這個地方雖離他們所在的小鎮不遠,但因為天氣原因他們一直沒有找到機會,今日難得放晴,且不算太冷,終於尋得出行機會。
他們乘著馬車來到景點,因為是冬日,來往的遊客不算多,他們找了個地開始觀賞美景。
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魚閏惜第一次深刻理解詩中所描述的景象。
高山之巔,煙霧繚繞,銀白瀑布猶如巨龍奔騰而下,水花四濺,瀑布迸舂青石碎,不絕於耳,不禁讓人感嘆大自然的威嚴與震撼。
站在瀑布前,清新細膩的水汽如紗般瀰漫四周,帶來難以言喻的涼爽與愜意。
溫和日光穿透薄薄水霧,投射出絢麗多彩的光線,虛幻光影四處浮動,此情此景,如夢似幻,仿若人間仙境。
因為要觀景,魚閏惜並未選擇幃帽而是以紗遮,即便畫著粗眉戴著面紗,也難掩其天生麗質的面容。
這幾日與李易年相處,魚閏惜不是戴幃帽就是面紗。
即便吃東西時摘下了,臉上仍特意用眼紗遮掩,不曾完全露出過真容,這讓李易年著實好奇。
今日,他終於忍不住開口問詢:“聽風,我瞧你臉上並無疤痕印記,何故以紗遮面?”
魚閏惜沒想過這個問題,只得牽強解釋自己得了日曬瘡。
李易年從魚閏惜回答的話語中瞧出了不對勁,卻也沒有過多在意。
他能看的出來眼前少年的相貌非常漂亮,這在一個男孩身上並非是什麼好事,想著魚閏惜或許是因為如此才選擇不露面示人,他也識相的沒有追問。
三日後,魚閏惜跟李易年換了一個小鎮,因礙於自己女子的身份,魚閏惜沒有聽取李易年同住的建議,她選擇住在他的隔壁。
這段時間,他們同遊相處的很是融洽,各方面都很契合,魚閏惜彷彿又回到了現代與李憶年相處的日子。
能在此際邂逅這樣的知音,實屬人生難得之幸事。
晌午,魚閏惜自己動手準備了一桌豐盛的飯菜,她心中湧起一股自給自足的成就感。
出走幾月,她學了不少東西,做飯是一件,雖然手藝尚顯生疏,但做出的菜餚味道,勉強也算得上可口。
她邀請李易年一同來,飲酒用膳,李易年再三勸阻他年紀小不能飲酒,魚閏惜沒有聽,她其實已經成年了。
李易年拗不過魚閏惜,只能由著她性子來。
“年哥,這小鎮有什麼好玩的。”魚閏惜舉起酒杯與李易年碰了一杯。
李易年小啄一口酒杯裡的酒後,悠悠說道:“還挺多的,這要看你想去哪種地方。”
魚閏惜大腦飛速運轉,她現在不是一個人,去的地方完全可以大膽一點。
她細想了一下,遊山玩水何時都能去,難得有人作伴,她想去街上各處瞧瞧,而她最好奇的地方莫過於這裡的風月場所。
她開口試探:“年哥,要不你帶我去逛逛青樓?”
李易年一怔,差點將口中的酒水吐了出來,他輕咳了一下。
“小小年紀不學好!”
“年哥你誤會了,我年紀尚小,能有什麼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