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閏惜原本打算第二日去茶館找常夕再問些什麼,誰知當日突感身體不適,無奈只能將此事擱置。
未曾想,這一耽擱就延遲了三日。
第四日,魚閏惜的身體稍有恢復,決定前往茶館去找常夕。
到了茶館,魚閏惜特意選在大堂的位置坐下品茗,她從坐下開始,目光便不由自主地四處遊移。
大堂內人來人往,她在大堂待了近一個時辰,始終未見常夕的身影。
最後,魚閏惜也顧不上這麼多了,她徑直走向那日撞了她的小廝跟前,同他打聽起了常夕的訊息。
小廝告知魚閏惜,常夕因家中突發急事,已離開了高義。
“何時走的?”
“兩日前。”
“可有說何時歸來?”
小廝茫然搖搖頭。
魚閏惜心中驟然生出疑慮,卻又無從查證。
此次來茶館,本就是為了見常夕而來的,常夕不在,魚閏惜覺得自己繼續待下去也沒意思,她離開茶館回了府。
回府路上,魚閏惜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常夕偏偏在這時離了城,且也沒有言說歸期,按常夕的話,她是為了她而來,就算真遇到了急事,也應當會託人帶些話才對。
畢竟她是知道自己會再去找她的,
這事實在太過蹊蹺,魚閏惜愈發感到奇怪。
“夫人,到了。”殷歌小聲提醒。
“嗯。”
殷歌攙扶著魚閏惜下了馬車。
房內,魚閏惜心不在焉地喝茶。
“夫人,您怎麼了,可是身子不適?”殷歌關切問候。
魚閏惜搖搖頭。
殷歌猜測魚閏惜定是因為那茶館掌櫃的事才會如此,她不由想到幾日前讓風長秦找那茶館掌櫃的事。
那日,風長秦原想讓下面的人隨意找個由頭將那茶館的掌櫃關起來問話,誰知被那掌櫃提前察覺,連夜逃出了城。
此舉太過反常,殷歌怕魚閏惜會起疑,特意派人警告茶館的人不要亂說話,未料想到,還是讓心細的魚閏惜瞧出了一絲異常。
憂思許久的魚閏惜,決心不再糾結此事,畢竟想多了也只是徒增煩惱。
數月後
沈執終於回來了。
晚間,魚閏惜聽到沈執回府的訊息,立馬去了書房找沈執。
剛回來,沈執還有很多事要處理,本想處理完手中事物就去找魚閏惜。
沒想到,魚閏惜先找到了他。
魚閏惜端著茶水來到沈執桌前,她沒有馬上詢問沈執自己的疑問,而是打算等沈執忙完再說。
她在一旁的茶桌上席地而坐。
沈執剛回府便向風長秦問起了魚閏惜的近況,知曉魚閏惜與常夕見面一事,他心中不由感到不安。
他擔心魚閏惜已經知道了什麼。
魚閏惜此刻對他的態度,不像是知道什麼的樣子,沈執猜測魚閏惜應該知道的不多。
他放下手中的事物來到魚閏惜跟前。
“鎖鎖。”
魚閏惜輕瞥了一眼剛在她身旁坐下的沈執,小聲言:“夫君,你忙你的,不用管我,我只是想在這陪陪你。”
“本想著忙完就去找你,如今你來了,為夫哪有什麼心思忙政務。”
“那……那我走?”
沈執輕笑著將魚閏惜摟進懷中。
“別走。”
“夫君還是忙你的事吧,不要因為我分心,不然我可走了。”
魚閏惜決定還是等晚上歇息時再問沈執,反正沈執已經回來了,她也不急於一時。
“不忙了,明日再說吧,夫人來了就不許走了。”沈執調笑。
“好吧,我正好有些事情想問你,你不忙,就回答我的問題吧。”魚閏惜淡淡說道。
“夫人有什麼儘管問就是,為夫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說話間,魚閏惜面上神情突然嚴肅起來。
沈執不知道常夕跟魚閏惜說了什麼,魚閏惜又知道多少。
為了摸清楚狀況,他決定先試探魚閏惜,從她回答中找尋答案。
“夫人這話何意?為夫聽不懂。”
“你之前說的,我自幼無父無母,可是騙我的?”
沈執故作震驚:“夫人為何突然提這個?”
“你先回答我。”
魚閏惜心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