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試鏡的地點是在隔壁的城市,開車前往需要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所以季允舟與江行遇約定了三點一同出發。
司機在前方開車,季允舟和江行遇二人坐在後排。
“準備的怎麼樣了?”季允舟側目問道。
這兩天他抽空看過江行遇的幾集劇,演技確實不錯,他相信即使時間不長他也可以做的很好。
“大致都熟悉了,不過並不清楚自己演古裝劇的樣子,所以難免有些忐忑。”江行遇如實回答道。
季允舟能理解,畢竟突然之間換了一種型別去嘗試,需要給予他時間慢慢去接受。
“放輕鬆。”季允舟不再打擾他,便靠在椅背上轉頭欣賞起來窗外的風景。
他還沒好好地欣賞過華國的風景。
看著車窗外景色如白駒過隙般匆匆流過,他不禁心生眷戀。
不知自己從前是否來過華國。
亦或者,自己本就是華國的人。
與此同時,坐在辦公室的餘卿言在工作之餘,總是忍不住時不時地瞥向手機螢幕。
她此刻都快有些坐不住了。
自己今早明顯就有些不太高興,難道他就沒看出來?
沒看出來就算了,已經過去大半天了都沒想給自己發個訊息麼?
越想越氣。
其實這不能怪季允舟,畢竟餘卿言每日都是那副神態,才失憶的季允舟自然是無法分辨她的情緒。
況且今日由於許悅可的新歌發行和昨日的新聞,他的手機已經是處於高度執行狀態,訊息和電話數不勝數。
季允舟現在心中很慶幸自己在甜品店填的是餘卿言的號碼,當時是為了她下次買的時候也方便。
不過現在來看,這個選擇很明智。因為自己不出意外,過幾天就得重新辦一張私人電話卡。
一個多小時的車程,二人終於到達了試鏡的地點。
剛進場館,已經有不少演員在等著了。
見季允舟和江行遇進來,便有人在旁邊議論起來。
“這不是江行遇嗎?他旁邊這個帥哥是誰?”
“你不知道嗎?他就是給許悅可寫歌的那個經紀人,聽說江行遇現在也是他帶的藝人了。”
“這江行遇不是現偶劇的釘子戶嗎,來《夢迴唐朝》做什麼?”
季允舟和江行遇沒有理會眾人的言論,只是進來向負責人微微點了個頭,領了屬於自己的號碼牌之後,便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喲,這不是江先生麼?怎麼,是現偶劇演膩了嗎?”一個身影走了過來,語氣之中帶著挑釁。
江行遇不用抬頭都知道是誰。
他的死對頭,愛找茬的張容遠。
此人演技一般,奈何資源卻好到不行,總是能在多個大導演的劇中擔任重要角色,只不過從未出現過大爆的現象。
江行遇懶得理他,低頭繼續熟悉自己的劇情。
見江行遇和季允舟都沒有搭理自己,張容遠有些不滿。
自己怎麼說比江行遇早出道了兩個月,算起來還是他的前輩呢,他不跟自己問好就算了,怎敢如此無禮?
他雙手交叉,斜著眼睛說道:“要我說,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演現偶演的腦子都不好使了,竟然選了一個比你還年輕的經紀人,一個毛頭小子能懂什麼?”
不過,他眼睛一瞥。
這經紀人長得還真帥。比江行遇還帥很多。
江行遇本來不想理他,但他竟然還當著他的面說舟哥的壞話,這他能忍?
他立馬站起身來,一臉厭惡。
“我怎麼都比你這個演技尷尬的讓人腳趾能夠摳出一套房,整日妖揉造作,不論任何場合總是刻意擺pose的死gay好吧?
還有,季先生是我哥,再讓我聽到你說他壞話,看我不抽死你。”
原本還有些怒意的季允舟聽見江行遇的話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難怪他覺得這張容遠的姿態看起來有些奇怪,沒想到
季允舟轉頭看向江行遇,一臉滿意。
有這麼一個能說會道的小弟也不錯,簡直就是他的嘴替。
“你”見江行遇在眾人面前如此不給自己面子,張容遠臉都氣黑了,他指著江行遇卻支支吾吾說不來話。
“你什麼你,死結巴,一邊去。”江行遇罵解氣之後,直接坐回原位無視了張容遠。
氣得夠嗆的張容遠向後望去,見到一個男人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