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總。”餘卿言失神之際,霜凝突然走了過來。
餘卿言生怕她驚醒季允舟,下意識給她比了個噓的手勢。
霜凝瞬間瞭然,輕盈的走到餘卿言耳邊說了些什麼。
餘卿言的目光瞬間變得凜冽了起來。
看來沈菲說的都是實話,曹天宇和魏進才,膽子確實大。
“您現在回屋麼?”霜凝輕聲問道。
餘卿言遲疑了一會,四處打量了一下。
罷了,近兩日天氣回溫,今夜無風無雲,並不寒冷。她繼續轉頭看向季允舟,見他睡的實在安穩,若是動身送他回屋唯恐將他吵醒。
既然他受了傷,姑且在此守著他一晚吧。
“去拿兩套被子來。”餘卿言吩咐道。
霜凝擔心她的身體,下意識皺了皺眉,想勸說兩句,但見她神情堅決,抿了抿唇,轉身便去辦了。
……
次日一早,季允舟緩緩轉醒。
他這是在哪?怎麼這麼冷。
季允舟裹緊了被子,睜開眼睛一看,自己竟然睡在後花園的涼亭裡。
這是什麼情況?
他微微偏頭,發現餘卿言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或許是入了眠,身上的被子已經掉落了幾許。
季允舟伸出手,輕輕地將她的被角扯上蓋好。
儘管動作細微乾脆,但餘卿言睡眠原本就淺,更別提是坐著的狀態,她還是醒了。
“我們為何在這?”見她睡醒,季允舟有些不解的問道。
餘卿言挑了挑眉:“不是你要看星星?”
看星星?
季允舟額角冷汗直冒,這幾天哪有什麼星星?他此刻心中有些心虛,莫非是自己昨晚喝多了耍起酒瘋來了?
餘卿言見他這狐疑的表情,便知道他記不得昨天的事了。她也不說什麼,緩緩站起身來:“進屋吧,吃些早餐。”
兩人剛踏入客廳,便看見餘老爺子坐在主位上的身影,他此刻已經醒了,紅光滿面的忍著笑意看著坐在面前的盧宇哲父子。
見二人進門,餘老爺子忍不住問道:“卿言啊,你給爺爺解釋一下,昨晚發生了什麼?
為何宇哲的臉腫的像個豬頭似的?還有你盧叔的門牙怎麼掉了一顆……”
二人下意識將目光轉向不遠處的盧宇哲父子,季允舟瞥見盧宇哲那原本文質彬彬的臉此刻又紅又腫,像是被馬蜂窩蟄了似的,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盧兄,你這是去偷蜂蜜吃了?”
餘卿言聽了他的話,差點沒破功,她美眸隱著笑意微微低下了頭。
盧宇哲見他居然裝瘋賣傻,頓時氣上心來。
這特麼不是你揍的麼?現在裝什麼無辜?
“餘叔,你可得給我和宇哲一個交代啊。”盧父指著季允舟對著餘老爺子控訴道:“宇哲不過不小心將湯灑在了他身上,他居然把我們爺倆揍成這樣。”
季允舟一聽不得了了,這怎麼還賴上他了?
“盧叔叔,飯可以亂吃,話你可不能亂說?我什麼時候揍你們了?”
盧父沒想到他居然如此不要臉,居然提起褲子就不認賬了。
他咬牙切齒道:“我記得餘家會客廳不是有監控嗎?一查便知。”
季允舟剛想說查就查,反正他又沒幹過,沒曾想剛準備開口就被餘卿言打斷了,只見餘卿言慢慢悠悠的開口說道:盧叔,監控昨天剛好壞了。”
盧宇哲父子:……
這麼剛好?偏偏這個時候壞了?
餘老爺子見餘卿言都這麼說了,便知道季允舟絕對把人給打了,那又如何?他不和稀泥還能如何?
“好了好了,都別爭了。小盧啊,既然你們在餘家的宴會受傷了,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都算是餘家對不住你,你有什麼訴求儘管提。”老爺子抬頭看向盧宇哲,剛看了一眼馬上又別過頭去,否則他真怕自己會忍不住笑出來。
盧宇哲和盧父面面相覷,沉思了一會之後開口說道:“我有兩個請求。”
老爺子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
“一個就是,我想和明塵交換職位,擔任投行部經理。”
“還有一個就是,你前陣子說過,對於同卿言的婚事,會給我和家父一個說法,但昨天已經全場都知道餘卿言有配偶了,並且不是我。”
“若是季允舟品行端正能夠照顧的好卿言,我也就沒有怨言了。”
但他殘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