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允舟從許悅可手中拿過紙條,忙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許悅可緩了好一會,才從牙縫中擠出了一句話。
“剛出道那會,他們拿了一張空白紙給我,說鄰居家有個小孩很喜歡我,讓我籤個名。”
此話一出,季允舟和姜夜靈瞬間懂了。
“我去!這n也太卑鄙了!”姜夜靈忍不住爆了粗口。
今天這事,真是震驚她的三觀啊!
紙上的指紋又是怎麼來的?
許父看出了季允舟臉上的疑惑,淡淡說道:“我也不怕丟臉了,跟你明說吧,這是她趁她吃了安眠藥睡著的時候印上去的。”
聽了這話,季允舟氣得發抖。
是什麼樣的父母,才會如此沒底線?
騙女兒在白紙上簽名,事後再加上條約,並且給女兒下安眠藥以此獲得手印。
真卑鄙啊,簡直不是人能幹出來的。
許悅可笑了。
難怪她有一次回家睡得很沉,第二天下午起來頭腦都發痛,她甚至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在沙發上睡著的,原來是因為這個。
那時候正值寒冬,自己只穿了一件薄外套,在沙發上睡著之後他們甚至沒有給自己披上一條被子,竟只顧著給她摁手印。
她只記得,那天醒過來之後,自己連著幾天高燒不退,一個人在醫院打了一個星期的點滴。
許悅可此時已經不知道應該以什麼樣的情緒去面對此事了。
沒想到啊,從她剛出道起一無所有的時候,他們就已經這般算計她,讓她不知不覺揹負上了幾百萬的債務。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她剛畢業的時候還帶著對未來的赤忱之心,抱著努力賺錢改善家庭,家人就會對她好點的幻想,真可悲。
“你們還是人嗎!”姜夜靈實在是忍不住了,她站起來一拍桌子,震的桌面上的菜湯一晃一晃。
許父斜掃了許悅可一眼:“既然你們想為她出頭,那好,先把房子還了吧。看清楚了,欠條上的日期可是到這星期截止。”
季允舟正想開口,許悅可抓住他的袖子懇求的搖了搖頭。
她知道他想幫她,可是他也只是個剛入行的經紀人,不能被這種事情影響。
她已經想好了,她願意貸款,以後再努力工作慢慢去償還這筆債務。
季允舟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他拍了拍許悅可的手背,示意她冷靜。
見此,姜夜靈的神色微不可察的變了變。
季允舟看向許父,緩緩開口:“房子我可以替她還,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許父冷哼一聲:“什麼要求?”
“最後必須再加一條:許悅可今後與你們再無關係。”
許父許母臉色同時一變。
這怎麼行?
這樣以後誰養他們?子軒的彩禮怎麼辦?
季允舟挑了挑眉:“伯父伯母,你們可想清楚了。若是你們不同意,按照許悅可現在的經濟狀況,她是償還不起這筆債務的,要麼被列為失信人員,要麼坐牢,但這對你們沒有任何好處,甚至你們連房子也得不到。”
許父許母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有些猶豫不決。
季允舟說的是有道理,但他們不相信許悅可願意自暴自棄成為失信人員或者去坐牢。
不信?
季允舟淡笑了一聲看向許悅可:“你怎麼想的。”
許父許母許子軒也抬頭等著許悅可回答。
許悅可剛想堅持說不讓季允舟幫忙還,但看到季允舟暗示的眼神,只得苦笑了一聲:“我活的失敗,是死是活都已無所謂了。”
想死?
這怎麼行?
死了子軒的房子怎麼辦。
許父乾咳了一聲:“你的要求我可以接受,但你只不過是她的一個小經紀人,我要怎麼相信你有能力幫她還債呢?”
許悅可和姜夜靈同時看向季允舟,等著他的回答。
季允舟輕笑了一聲,拍了拍手,一個穿著西裝的人走了進來。
“季總。”
他先向季允舟鞠了一躬,然後將一份檔案遞給了季允舟。
季允舟翻開檔案,擺到許父前面。
“我是寓言娛樂的總裁,你覺得我買不買得起一套房子?”
許父許母和許子軒三人眼睛都要瞪出來了,這人年紀輕輕居然是寓言娛樂的總裁?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