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遇這回是真的絕望了。
他終於領會到了為什麼一向嚴肅示人的肖龍導演為何會在喝醉酒的時候對他哭訴說得罪誰都不要得罪女人了。
他撓了撓頭髮,糾結了半天,甚至都快想破腦袋了,才終於擠出了幾個字:“龍眼......”
才剛說出口,便被孔書寒無情且倉促的打斷了:“停停停!龍眼剛剛卿言姐說過了。”
江行遇滿眼無語:“這你都記得?”
“不然呢?”孔書寒抓起紅酒,將他的高腳杯倒的滿滿的,差點就沒溢位來了,隨後給他比了一個請的手勢:“喝!”
江行遇:“......”
他突然有些後悔自己帶了瓶紅酒過來,更有些後悔自己提出要玩遊戲了。
特麼的,紅酒這種東西明明是用來慢慢品味的,誰沒事當成白開水乾啊?這麼幾輪下來,還不得被擔架抬回家?
瞥見這一幕,季允舟忍不住在心中一陣後怕,悄悄嘀咕道。
“女人記起仇來真是太恐怖了。”
也不知為何,他明明是輕聲下意識一說,卻還是沒能逃過餘卿言的耳朵。
餘卿言對孔書寒和江行遇的爭執依然保持漠視的態度,但季允舟的抱怨,讓她忍不住挑了挑眉。
“哪裡恐怖?”
季允舟這才回過神來,心中咯噔一下,連連擺手乾笑道:“呵呵,我是說別的女人恐怖,你和他們比起來一點也不恐怖。”
不小心將二人對話聽進耳裡的孔書寒:“......”
特麼的,餘卿言不恐怖?
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全世界最恐怖的女人就數她了。
還沒等她出言反駁,一大杯紅酒下肚的江行遇突然撓了撓頭髮。
“舟哥,不知為何,我感覺好熱。”
江行遇當下感覺十分疑惑,自己畢竟也是經常出席各大晚會和酒局的人,對自己的酒量是十分清楚的,只是一杯紅酒根本喝不到自己,但此刻為何卻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眾人仔細一看,他的臉此刻紅的厲害。
孔書寒見狀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儘管知道事情的真相,但她還是不嫌事大的調侃道。
“你能不能喝啊,才一杯就不行了?”
瞥見此情此景,季允舟和夜雪都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
尤其是夜雪,心中更是不好意思。
她竟然給主人燉了這麼一碗湯,幸虧主人沒有喝。
這見效也太快了。
巧如餘卿言,也是這麼想的。
關於這湯,她也只是聽說過,還是第一次見到別人喝過之後的反應,可以用立竿見影一次來形容。
她的腦子莫名浮現出了一抹念頭。
若是他方才沒有發現......
想到這,餘卿言悄悄眨眼扭捏的打量了季允舟一眼,臉上瞬間熱了起來。
江行遇自然還不知道發生過什麼,雖然幾人的表情很奇怪,但他還是下意識的對孔書寒的調侃感到不滿。
“誰說我不行了?繼續!”
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啊!
季允舟在心裡對江行遇的愧疚又上升了一個度。
“卿言,該你了。”他看向餘卿言。
餘卿言點點頭,順著他的話開了口。
“二十四節氣,春分,穀雨,小滿。”
不愧是卿言,出的題目難度一下子就上來了,說得也簡約,簡直惜字如金。
季允舟在心裡悄悄鬆了口氣,不免慶幸起來。幸虧近期給許悅可的新專輯裡恰好寫了一首關於節氣的歌,因此他特意將節氣表背了一遍,否則一會還真就答不出來了。
但季允舟屬於是多慮了,但題目根本就輪不到他頭上。他是沒有什麼太大壓力,但夜雪就有些為難了。
她畢竟不是華國之人,又一直在西方長大,對於這方面的知識儲備量可謂是少之又少,只說出了一個清明便想不出來了。
於是,她有些慚愧的看向了季允舟。
“沒事。”季允舟見狀安慰道:“一杯酒而已。”說完,他舉起面前的杯子將裡面的紅酒一飲而盡。
餘卿言此刻也是有些無奈了,她沒想到自己隨口出的題目到頭來居然是給他挖了坑,早知如此,她就換個題了。
這時的江行遇在心底悄悄鬆了口氣。
幸虧這個題目結束了,否則等孔書寒答完之後輪到他,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