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見餘卿言有些發愣的神色，季允舟趕忙找補道。

“因為，我擔心自己哪裡做的不夠好，你又不說出口，導致我一錯再錯，來不及悔改，你又在心裡給我不斷減分，那我就完蛋了！”

想到這，他就渾身上下不愉快，似乎真如世界末日來臨一般。

餘卿言看著他手舞足蹈的樣子，眼中的溫柔差點要淌出水來。

原來他是在憂心這些。

若是這樣的話，她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他心中是有自己的，因此才會去揣摩自己的行為夠不夠讓自己滿意？

“好。”餘卿言低著笑重複了一句：“我會馬上告訴你的。”

那就好。

季允舟這才放下心來。

不管卿言心裡的人是誰，他都不會認輸的。

他要讓自己做的更好，細緻到每一件小事中，讓自己完全滲透進卿言的生活裡，然後一點一點佔據那個人在他心中的位置。

季允舟暗暗下定決心，心情也慢慢好了不少。

餘卿言滿臉疑惑的看著他哼著小曲的模樣，心中哭笑不得。

這心情的天氣轉換，簡直也太迅疾了。

不過，她還是不動聲色的悄咪咪拿出手機，將他的側臉拍了下來。

冬日的陽光掃落在他的側臉上，映照出了斑駁的光影。

餘卿言默默欣賞了一眼相簿中的照片，微微勾唇一笑。

她的手機內，有一個叫做“dearest”的相簿集，是專門記錄他的。

伴著季允舟的曲調，車子也緩緩停到了公寓樓下。

麵包車司機早已在樓下等著了。

幾名暗衛齜牙咧嘴的將餘卿言的行李一袋袋扛上了樓，心中早已苦不堪言。

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暗衛的兼職竟然還是搬運工。

上了樓，季允舟不好意思的開啟了門，帶著餘卿言走了進去。

想不到餘卿言沒有半點牴觸，反而很享受的走了進去。

這間公寓，全是他的氣味。

不對。

很快，她便皺了皺眉頭。

有女人殘留的香水味。

“卿言，這間房間留給你。”季允舟帶著她進了自己的主臥。

他準備將自己的房間留給卿言，自己則是搬進原先的那間客房。

“你不和我睡在一間？”餘卿言皺了皺眉，似乎有些不滿。

季允舟微微愣了幾秒，有些不知所措。

倒不是他不想，但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

分屋睡，恐怕才是最保險的方式。

餘卿言倒也不急著讓他回答這個問題，只見不動聲色的坐了下來，故作隨意的問道。

“這裡，誰來過？”

這裡？

季允舟猶豫了幾秒，還是硬著頭皮如實回答道。

“這間公寓，姜夜靈來過兩次，睡得是隔壁的客房。”

“lydia來過一次，睡得是跟我同一房間。”

同一個房間？

餘卿言嘴角的笑意頓時凝固，眼神中染上了一絲猙獰。

“她對你做了什麼？”餘卿言抬起頭，凜冽的目光射向他。

季允舟還是頭一次見餘卿言這副模樣，他心中一個咯噔，趕忙擺手解釋道。

“沒幹嘛。”他一邊回憶一邊敘述道：“她當時將我壓在床上，她的力氣大到我甚至掙脫不開，後來的事情我就不記得了，我只記得我醒來之後睡在窗臺下。”

“卿言，雖然不記得後面發生了什麼，我又為什麼在窗臺下，但我保證我們之間絕對什麼也沒發生過。”

餘卿言猛地站起身來，上前扯住他的領子，將他徹底壓倒在身下。

“是這樣麼？”

季允舟閉上眼，欲哭無淚的點了點頭。

孟寧珞，你丫的可害死我了！

餘卿言懲罰性的湊到他耳邊，吐著熱氣道。

“下次不許了。”

還沒等季允舟反應過來，下一秒她就咬了一下季允舟的耳垂。

不讓他吃點苦頭，他根本不會長記性。

季允舟後怕的點了點頭，揉了揉自己還殘留著牙印的耳垂。

即使卿言不說，他也不敢讓其他人再踏進這間公寓一步了。

然而，餘卿言起身後，卻有些沉默的坐到了一邊。

看起來，像是在生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