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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聿風讓他回味的不是吻啊,是別的東西!
溫辭唰的一下掀開簾子,對上江聿風的床鋪,氣惱的瞪了他一眼。
江聿風的床鋪是沒裝床簾的,但陶朋路雪松還有他是安裝了,按照江聿風的話來說,你們裝了自己的小空間,宿舍剩下的空間都是他了。
江聿風壓根沒完全睡著,他睜開眼睛,看著對面的溫辭坐起來小小一隻,半炸毛的看著他,黑暗中那雙眼睛炯炯有神。
江聿風從床上坐起來,一條腿屈起,懶散的撐著下巴,看著他:“?”
溫辭亮出尖牙,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然後又指了指江聿風,表示要擊斃他。
江聿風對他勾勾手指,然後指了指自己的床。
溫辭搖搖頭,才不要,他不要跟江聿風的睡!
江聿風又指了指陶朋的床,表示他們都睡在一起了,我們也一起。
江聿風指自己,再指溫辭的床。
溫辭眼不見為淨,拉上床簾,不打算跟江聿風繼續無聲對話。
但沒躺幾分鐘,溫辭感覺自己的床架整個都在動,他掀開簾子一看,江聿風已經爬進來了。
像鬼。
江聿風捂著溫辭的嘴將他推在床上,湊在他耳邊:“噓……熄燈了。”
溫辭掙扎了幾下,床架本來就不穩,感覺下一秒都要散架了。
那動靜把隔壁快要睡著的路雪松給驚醒了,他一愣,抬起頭:“啊?”
路雪松看了眼江聿風那邊,沒人!
陶朋嗤了一聲:“跟我們當初沒什麼區別。”
路雪松默默的把床簾拉上,哼哼了兩聲,算了,江聿風也行,溫辭喜歡他有什麼辦法。
他失戀了。
路雪松埋進陶朋的懷抱裡。
江聿風用膝蓋卡住溫辭雙腿之間,控制他的動作,用氣音說話:“明天有早八,還睡不睡覺了。”
溫辭偃旗息鼓,悶悶不樂想要翻過身,發現擠得沒位置,江聿風太大隻了!!!
溫辭握拳求他回去吧,好擠啊,難受死了。
江聿風用棉被把他蓋得嚴嚴實實,怕漏風,怕著涼:“擠擠就習慣了,以後也是。”
溫辭:“……”
翌日清晨起早,晨曦微光落在陽臺遮光簾處透不進來,不知誰的蘋果鬧鐘響了半天。
溫辭睜開眼發現,好嘛,他又趴在江聿風身上睡著了,完全把江聿風當床墊來使。
溫辭先一步下床,同時路雪松也在隔壁下來了,兩人對視一眼,頓覺尷尬。
路雪松帶著溫辭去洗漱刷牙,問他:“你昨晚跟江聿風上床了?”
溫辭含著牙膏泡沫:“沒沒沒……他非要過來跟我擠。”
路雪松很直白的:“他喜歡你啊。”
溫辭差點把泡沫吞了,不過他仔細想了想:“應該,有點吧。”
其實溫辭還是很模糊。
“那學長呢,你刪了嗎?”
下一秒陽臺門被人開啟,江聿風跟陶朋同時出現在門口,兩人都一臉不爽的表情。
溫辭吐了一口水,把位置讓出來。
四個人站在洗手池,場面一時間有種詭異的和諧。
陶朋忽然想起什麼:“戎英武出名了,在學校表白牆上。”
戎英武這事是他們乾的,路雪松第一個問:“為什麼是表白牆。”
“你以為戎英武只撩了兩個嗎?”
官方甚至給了回覆:親,我們這裡是表白牆,不是承重牆~
溫辭一愣,樂了半天:“哈哈哈哈哈。”
他笑容燦爛:“你乾的,那圖片是江聿風換的哈哈哈哈。”
江聿風盯著他的笑容,慢吞吞的嗯了一聲。
路雪松靠了一聲:“你們真會搞事,一下子給我放這麼勁爆的照片,嚇死我了。”
上午兩節英語課,溫辭跟江聿風排排坐,昏昏欲睡,撐到了第一節下課。
前面有人在打鬧,溫辭正在低頭做閱讀理解,前面那個人狠狠地撞到桌子,連帶著桌子的衝擊力撞在了溫辭的胸口處,那一下疼得他齜牙咧嘴的。
“啊啊啊,對不起,不是故意的。”
溫辭低下頭,對他們揮揮手,表示沒事。
緩了一分鐘還是覺得不舒服,江聿風裝了水進來時剛好看見溫辭低頭捂胸口的樣子。
“怎麼了?”
溫辭咕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