朧的月色,他笑吟吟的:“我知道我今天的快遞是什麼嗎,想知道嗎。”
溫辭莫名覺得他笑得很陰森。
要不是知道路雪松是雙性的,溫辭懷疑他想強/奸自己。
目前看來,路雪松的作案工具不夠成熟。
路雪松離他超級近,甚至能看到他面板細膩的毛孔,他在溫辭耳邊說了三個字。
溫辭只聽清了蛋這個字。
他懵了:“能吃的?”
“……”
路雪松氣急敗壞:“哎呀,你怎麼什麼都不懂,就是能讓你舒服的。”
說著,路雪松直接上手摸了下他的小肚子,掐著窄瘦的腰,就戳的那一下,讓溫辭渾身敏感的顫抖。
他清楚的感覺到身體的變化,又急又羞的推開他:“你別這樣碰我!”
路雪松停下動作,詫異的說:“你好敏感,碰一下就這樣。”
溫辭腦袋嗡嗡的,根本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他體內一股陌生的熱氣下湧,情急之下推開路雪松,慌張的從樓棟間的角落小跑到空曠的地方,腿軟的走不動路,在原地小喘。
下一秒,他彷彿感受到什麼一樣,抬頭往上看。
江聿風的手肘在欄杆處,關了燈的課室沒有一絲光亮,他整個身體彷彿融入夜色中,表情漫不經心的垂眼看著他,姿態高高在上彷彿在欣賞畫面。
是啊,他看到了什麼。
溫辭胡思亂想,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只覺得心驚肉跳的。
他不敢繼續看,也不敢繼續逗留,轉身就跑。
江聿風的眼眸在暗處如深淵一般深不可測,看著溫辭跑遠的,小小的身影,不自覺的想笑。
“我收拾好了,剛才找你半天,班會要開始了,你在看什麼?”程河順著他視線看去,除了一陣熱風,什麼都沒有。
江聿風語氣平靜:“看到了有趣的東西。”
“……”程河不知道為什麼感覺怪怪的,“你能不能不要用這麼平靜的樣子說一些可怕的話。”
而且能讓江聿風感興趣的東西,都被鎖到他房間裡了,比如娃娃之類收藏的玩具,反正挺多的。
江聿風的房間,是他媽媽都不給進去的禁區。
溫辭誤打誤撞跑到了階梯教室的門口,他調整呼吸自己從後門進去,恰好看到陶朋,對他揚了揚下巴,問路雪松怎麼沒跟他一起。
溫辭支支吾吾的說他去上廁所了。
陶朋昂了一聲,隨即甩開那群人坐在溫辭身邊的位置:“那我跟你一起等他。”
溫辭完全在宕機狀態中,對周圍一切事物沒有任何反應。
沒多久,路雪松也從後門走進來,坐在溫辭的右手邊。
溫辭:“……”
路雪松落座後,身後陸陸續續就有人進來,溫辭眼睛都不敢亂瞥,感覺自己就跟夾心麵包中間的那片荷包蛋,不敢動,一點都不敢動。
路雪松倒是輕鬆自在的很,到處看看他們班,或者隔壁班有沒有什麼帥哥,結果看到江聿風就坐在溫辭的身後位置。
眼珠子黑不隆秋的,直勾勾的盯著溫辭的後腦勺。
溫辭完全沒有反應,這也太遲鈍了。
路雪松歪了下頭,收回視線故意靠得近些,溫辭縮了縮肩膀:“?”
“你剛才的反應好大啊,把我一個人丟下就跑了。”路雪松抱怨的戳他的肩膀,“你不夠義氣。”
溫辭心想,怎麼反倒是他不對了:“是你嚇我,你別靠我這麼近。”
溫辭生氣沒有一絲威懾力,嗓音是柔軟清透,更提不起唬人。
路雪松最喜歡盯著他看,更喜歡他剛才在巷口差點失控的樣子。
溫辭那一雙桃花眼瀲灩多情,只是他總是表現出少不經事的模樣,反差之大更吸引人了。
“你不要怕啊,以後你都會經歷的~”
“不。”經歷了今晚的事情後,溫辭決定,“我要孤獨終老。”
這句話清晰的傳到江聿風的耳朵裡。
他神色沒有任何變化,拿著手機回覆別人的訊息,手指在鍵盤上漫不經心的敲擊。
程河在旁邊一直想跟溫辭說說話,結果路雪松完全不給他機會,愣是把人霸佔去了。
半節班會下來,程河一句話都沒勾搭上。
程河放棄了:“溫辭這麼多人追的嗎。”
江聿風目光從溫辭的後腦勺移開:“所以,他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