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二妹妹,你嚇死我了,你為什麼不出聲?還有?這麼晚了,你怎麼不回自?己?的房間?”
薛雁抿了一口茶,看著薛況,掩唇偷笑道:“三哥哥這是做虧心事了?被?嚇成?這樣!”
“妹妹胡說。”
薛雁笑道:“三哥哥是去見華裳娘子了吧?”
“你怎會?知道?不過,不是你想的這樣!華裳娘子喝醉了!”
薛況覺得越解釋越是會?讓人覺誤會?,他?自?己?倒是鬧得滿臉通紅。
他?乾脆坐下,也給自?己?倒了一盞茶,覷著薛雁的臉色,道:“是華裳抱著酒壺過來找我喝酒,她喝醉了,還將寧王殿下罵了一頓。”
“華裳娘子罵了寧王殿下?”
薛況嘆了口氣,“沒想到這華裳娘子也是性情中人,不過這事的確是寧王做的不對,華裳說嫁衣對女子很重要?,她又不喜歡寧王,更不會?嫁他?,說她不願為寧王試嫁衣,她說更難過的是寧王當著你的面將她拉走了,她不想失去你這個朋友,卻不知該如?何對你解釋。她還說她討厭男人,她的師父和?同?門師兄弟都是那種出手陰毒的男人,她說這世間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薛況又自?言自?語道:“可分明也有?那種手段光明磊落的男子。”
薛雁表示贊同?,點了點頭,“對,就比如?三哥哥,聰明上?進,光明磊落,是個頂天立地?,堂堂正正的好男兒。”
薛況被?誇得臉紅了,“我也沒有?妹妹說的那般好。華裳是寧王的手下,她聽命於寧王,她都是不得已的,妹妹不要?怪她。”
“嗯,不會?的。我早就知道了。”薛雁搖了搖頭。“華裳是個好姑娘,三哥哥今後對人家好一些,不要?只想著和?她比試,她是女孩子,三哥哥要?讓著她一些。”
薛況紅著臉,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似想起一件事,便道:“我猜寧王殿下也只是為了試探你,這才讓華裳去試穿嫁衣。他?心裡有?你。”
“我知道。”薛雁彎了彎唇角。
“那妹妹便打算如?何做?難道便打算一直和?他?僵持下去?”
薛雁神秘一笑,“我同?二表哥約好,明日在春萊閣一敘。”
“只怕寧王殿下要?氣瘋了…”
薛雁笑道:“逼他?承認。”她實在看不慣某人彆扭的樣子。
自從那日薛雁離開了軍營,便再也沒來過,一大早,練武場上哀嚎聲一片。
薛燃帶兵出城訓練,當他策馬回到軍營之時,只見幾名副將從練武臺上飛了出去,跌在地上,摔得鼻青臉腫,慘叫聲此起彼伏。
一陣低吼聲傳來,“你們就這點能耐嗎?一起上。”
幾名副將臉上掛了彩,用求救的眼神看向辛榮,坐在輪椅上的辛榮側過臉去,假裝看不見,若是同情他們,自己就該遭殃了。
薛燃取下頭上的盔甲,抱在懷中,大步上前?,問道:“殿下這是心情不好?”
辛榮嘆氣,“是啊!一早上,全都被打趴下了。”
他之前?便很懷疑華裳怎會突然那般好心去看他,為了快些治好他的腿,幾乎將全程的郎中都找來給他治腿,如今見到這等場面,辛榮總算是明?白了。原來是因為殿下心情差,想找人出氣,她怕殃及到自?己身上,便提前?遁得遠遠的。
不過還?好他現在坐輪椅,不必被叫上練武場比試,否則以寧王的武藝,只怕他和那些被打得慘叫連連的副將一樣。
只見霍鈺手?中的嗜血長劍一出,張副將手?腕一麻,那一雙鐵錘重?重?落地,揚起一地灰塵。
張副將被一腳踹飛了出去,臉著地,摔得紅腫不堪。
見張副將如此慘狀,辛榮突然覺得躺在病床上也挺舒服的。至少不必像他們一樣承受了太多,嚐盡心痠痛楚。
辛榮看向薛燃,問道:“薛二小姐這幾日怎麼沒來看殿下?”
薛燃突然明?白寧王為何心情不好了,他想了想便決定如實?說道:“這不是謝玉卿不是來了揚州嗎?昨日約了妹妹去聽戲,今日約了妹妹去春萊閣吃飯。表兄妹多日未見,一起敘敘舊。”
原來殿下是覺得自?己被冷落,生悶氣。
辛榮突然對?練武場上之人高聲喊道:“薛將軍說謝玉卿昨日約了薛二娘子去看戲,今日又約了薛二娘子在春萊閣相?見,聽說是表兄妹許久未見,謝玉卿對?薛二娘子訴衷腸!”
薛燃趕緊捂住辛榮的嘴,可已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