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蕭何睡到十點還不肯起床,整個人趴在柔軟的床上,緊緊的抱著枕頭。
慕高野輕笑的看著他,緩緩彎下腰,一張臉靠近他的耳邊。
“中午要跟靳寒淵吃飯,你不去?還是另外訂時間?”
聽到他的聲音,蕭何還是疲憊的坐了起來,雙手揉著頭髮。
“不用,靳家的人都不好惹,先處理好這件事,再回來睡覺。”
他才想下床去浴室洗漱,慕高野拉著他的手,“不用拿柺杖,我抱你去。”
蕭何看著慕高野臉上的笑容,從他回來這貨就跟個哈士奇一樣,時時刻刻都黏著他,他現在還是病號,根本不合適這麼黏膩。
“慕高野,我現在還要養腿傷,你要是再來惹我,我就從這裡搬出去。”
他輕哼了一聲,完全沒把他的話聽進去,只是抱著他走進了浴室,把他放在洗漱臺前。
“在港城半年多,還不能讓我黏著你,還是你覺得漠不關心,你才高興?”
蕭何聽著他又要動怒的語氣,臉上只有無奈,快速的洗漱之後,他才被慕高野送回床邊。
電話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他拿起了電話放在耳邊。
“喂?”
“小祖宗,你回來了嗎?這半年你到底去哪裡了?”
電話裡傳來秦興的聲音,蕭何忍不住鼻頭酸澀。
“在港城,我跟慕高野有事要出門,有空了我再來找你。”
“小祖宗,你可別在亂跑了,你失蹤,慕總可把我打慘了。”
蕭何一聽,握緊了手裡的電話,看著正在穿衣服的慕高野,“我知道了,先掛電話。”
才穿好襯衫,慕高野發現他的臉色不對,“又怎麼了?”
“你打秦哥了?你能不能不要那麼衝動?”明明是他父親乾的,竟然揍秦興。
“我哪知道那麼多,找了你那麼多天,人影都沒有,我不找秦興找誰?他不是你的跟班嗎?”
嘟囔了幾聲,慕高野拿著他的衣服走到蕭何面前,遞給他。
一把拽走衣服套在自己身上,蕭何眼神泛冷,“下次你再敢對秦哥動手,別靠近我。”
慕高野黑著一張臉,當初這件事發生得那麼突然,才讓他失去理智,對秦興動手。
“時間不早了,再不出去門不用去了。”
穿好衣服,蕭何起身拿起一旁的柺杖,小心的往外走,腦子裡都是腿傷的事,也不知道多久才能恢復。
靳璟瀾坐在包廂裡,喝著酒杯裡的酒,一雙如墨的黑眸看向了靳寒淵。
“哥,聽說澤琛回來了,靳潯之也要跟尤音訂婚,怕不怕……”
靳寒淵慵懶的靠在椅子上,對著靳璟瀾搖頭,陰冷的眸子落在他的身上。
“你真的認為跟尤音訂婚就能幫他?再說他一顆心都在澤琛身上,打尤音的主意,作繭自縛,他遲早會後悔。”
靳璟瀾還沒來得及說話,慕高野已經扶著蕭何走進了包廂,靳璟瀾和靳寒淵沒想到靳潯之瘋成這樣,竟然打斷了他的腿?
“澤琛,你的腿……”靳寒淵神色冷峻的看向蕭何,試圖壓制心中的憤怒,放在腿上的手卻已經攥緊。
靳潯之真是個畜牲,原本以為靳潯之把他當媳婦,應該不會下狠手,竟然還是把他打成這樣?
蕭何對靳家的人都沒有好感,哪怕是眼前的靳寒淵。
他從靳老爺子那兒聽到他早就調查到淺淺的訊息,但沒有跟淺淺相認,反而是先向季英韶報仇。
難道他就不擔心淺淺受到什麼委屈嗎?就算林宜修再愛她,她的身份永遠是被人詬病的槽點。
一個賣身的女人怎麼配得上林宜修,但靳家小姐就不一樣。
但靳寒淵還是選擇沉默,本質上他跟靳潯之沒有區別,都是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
沉默了一會兒,蕭何還是對著靳寒淵開了口,“能不能停止對慕氏的夾擊?”
靳寒淵看著他消瘦的臉,這段時間是被靳潯之折磨得不輕。
“澤琛,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夾擊慕氏,這是爺爺的吩咐,我做不了主,你可以先把姑姑交給我,這件事就可以停止了。”
“不可能,我母親我不會交給任何人,我會親自照顧她。”
蕭何聽到他的提議,俊臉黑沉,帶著怒意。
靳寒淵看著他眼中的憤怒,自己也不想姑姑再回到靳家,希望她有親近的人照顧,病情能夠好轉,但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