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弱,傷口的血液一直沒有凝固,都在往外不停的流出。
比起傷口,更讓他痛苦的還是腿上的傷,他已經能感覺到骨頭碎裂,每動一下,骨頭彷彿都能扎到肉裡,又疼又難受。
他的意識也跟著變得模糊不清,彷彿自己下一秒就要死在這裡,沒了意識。
“高野……對……不起啊……我……要食言……了……”
他好不容易才呢喃出完整的話,整個人已經堅持不下去。
身體軟弱無力的倒在地上。
慕高野,我回不來了……
守在門外的保鏢似乎聽到了什麼動靜,馬上開啟了水牢的門,看到地上的鮮血,他們的臉色變得難看,驚慌失措的衝了進去,把蕭何從水牢裡抱了出來。
“快通知三爺,他怎麼一直流血啊,都四天了,傷口怎麼一直沒癒合,臉色這麼蒼白,嘴唇都沒血色了。”
保鏢才吼完,馬上抱著蕭何朝著主屋跑去。
他快要死了嗎?身體怎麼能輕成這樣。
要是他死了,三爺非得弄死他們不可,這可是三爺的寶貝兒啊。
靳潯之接到電話,第一時間趕回了別墅,叫來了尹慷。
尹慷才為他處理了傷口,但腿部的傷必須到醫院手術,取出碎骨,再進行接骨,就算如此,也會落得終生殘疾。
“靳潯之,他不是你媳婦兒嗎?你怎麼下這麼狠的手?你真把他當你媳婦兒?”
面對尹慷的質問,他面色陰沉,想起蕭何那麼對他,他心底都是怒氣。
“要不是他的心裡只有慕高野,我至於這麼對他嗎?”
這兩個月他已經掏心掏肺的對他了,他呢?整天都想著慕高野,還想跟他一起走。
不管自己的死活,爺爺要是知道是他弄丟了姑姑,會怎麼處罰自己?
他從來沒為自己考慮過!
“你再怎麼生氣,也不能這麼對他啊,他有凝血障礙,現在失血過多,要是再晚幾天發現,他就徹底死了,你想過沒有?”
靳潯之看著面色蒼白,毫無生機的蕭何,他還是在掙扎,到底要不要送他去醫院。
送他去醫院,秦驍一定會想辦法搶走他,自己絕對不能容忍他從自己身邊消失。
“不去醫院,他會不會死?”他出聲詢問。
尹慷搖了搖頭,“不會,但是會落得終生殘疾。”
“殘疾沒關係,我可以養他,殘疾了他就不會再跑了,不是嗎?”
靳潯之瘋魔的看著昏迷中的蕭何,忍不住露出了笑容,他要澤琛留在身邊,他只屬於自己一個人。
慕高野,你休想跟我搶澤琛。
尹慷沒想到他竟然瘋魔到了這種地步,懷疑的看著靳潯之。
“靳潯之,你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去看看醫生?”
“我沒病,尹慷你沒愛上一個人,不會懂,他來到我身邊都兩個多月了,還想著他以前的男人,我已經盡力了,拼盡全力對他好,他始終看我不順眼,還想著跑,我真的沒辦法了。”
“如果真的只有這樣,他才能留在我身邊,我寧願他殘疾。”
尹慷看著病態的靳潯之,擔心他的情況,他的情況真的越來越糟糕了。
繼續這樣下去,只能發展到不可控制的局面。
“潯之,不如我陪你去醫院?”
“你走吧,藥留下,我親自給他上藥。”
尹慷才說完話,靳潯之馬上出聲打斷了他,不想聽尹慷廢話,只想他留下藥。
尹慷無奈的搖了搖頭,才把藥放在了一旁,看向了靳潯之。
“你悠著點,別再把人弄傷了。”
靳潯之沒有回答他的話,禹黥走到了尹慷面前,送他離開別墅。
尹慷臨走前,再度看了靳潯之一眼,覺得他現在的情況太危險,在這樣下去,簡直是自尋死路。
靜謐的臥房裡,靳潯之執起了蕭何的手,貼在臉上。
“澤琛,你醒醒好不好?我再也不打你了,只要你醒過來,我再也不打你了,不罰你了,好嗎?”
……
半夜,林宜修處理完了靳瑤的事,才回到了家裡。
走進臥房內,看著躺在床上南梔淺面色發白,額頭上還沁著汗珠,他面色馬上變得鐵青,走到她的面前,把她從床上抱了起來。
“阿淺,你怎麼了?”林宜修著急的追問南梔淺的情況。
聽到熟悉的聲音,她才睜開疲憊的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