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生講完,見姜狂龍還一直盯著自己看。
就挑了挑眉毛,示威般說道:“大統領,你若是不信,可親自去找陛下,皇后,大將軍,他們求證,看我說的是真是假?”
姜狂龍:“……”
這三個人,都是什麼身份,什麼地位?
是我說能找,就能找的嗎?
除非,我是想去找死!
“李校尉,本帥這次過來,只不過是為了查證一下而已,別無他意!”
“多有打擾之處,還望見諒!”
說完,他就陰沉著臉,衝著手下人揮了揮手。
“我們走!”
待回到帥營之後,姜狂龍就黑著臉,問道:
“你們最後一次看到姜厲,是在什麼時候?”
姜劍顫抖著聲音說道:“姜厲失蹤之前,是跟我在一起,當時我們一起喝了很多的酒。”
“我臨時有事,就先離開了。等再回去時,姜厲他就不見了。”
“當時,我還以為他喝完酒回家了呢,也就沒當回事……”
聽完姜劍的回答,姜狂龍看向他的眼神,就又多了幾分懷疑。
他雖然也知道,李長生之所以那麼說,是有挑撥離間的嫌疑。
可蒼蠅不叮無縫蛋,這傢伙所言,也確有幾分道理。
姜厲和姜劍,都是他們姜家年輕一代的翹楚。
倘若姜厲稀裡糊塗的沒了,那麼最大的受益者,無疑就是姜劍。
而且,據他所知,這姜劍在醉紅樓,還有一個相好的姑娘。
可這相好的姑娘,卻被姜厲給強行霸佔了。
當時,還鬧得挺難看。
誰也不能保證,這姜劍會不會懷恨在心?
畢竟,他現在正是年輕氣盛,最有可能衝冠一怒為紅顏的年紀。
就在姜狂龍,越看姜劍就越像是兇手之際。
被盯得心裡發毛的姜劍,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急忙稟道:
“對了,伯父,有人曾經看到姜厲,進了後宮!”
聽到姜劍此言,姜狂龍的思緒,立即就又被收了回來,表情也在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外朝人員沒有陛下和太后的宣召,不能踏入後宮一步,姜厲他去後宮做什麼?”
姜劍斟酌著語言,說道:“好像是尾隨一個宮女進去的!”
聽聞此言,姜狂龍的眉頭,就不由的擰成一個肉疙瘩。
知子莫若父。
這聽起來,的確像是姜厲,能幹得出來的事情。
更何況,他當時還喝了不少的酒。
姜狂龍問道:“可曾查清楚,那宮女是哪個宮裡的嘛?”
姜劍說道:“是北苑,伺候李長生的宮女,好像叫什麼蘭芝。”
“據說,因為這個宮女,姜厲和李長生,在偃師縣衙裡,還曾發生了一場衝突,雙方還差點就大打出手……”
姜狂龍稍作沉吟,問道:“姜劍,你的意思是說,姜厲尾隨這個叫做蘭芝的宮女,去了北苑?”
姜劍對此,也不能打包票。
畢竟,這些都只是他道聽途說的而已,並無半點確鑿證據。
現在伯父原本就已經懷疑他了,倘若在沒有半點確鑿證據的情況下,還說得言之鑿鑿,就會更加容易引起懷疑。
“伯父,這個侄兒也不能保證,姜厲就在北苑之中。不過,我們可以派人,前往北苑搜查一番!”
姜狂龍陰沉著臉,問道:“北苑可是在後宮之中,我們身為外朝將領,沒有宣召,不得擅入,如何前去搜查?”
姜劍說道:“伯父,要不去找太后吧,討一道手諭吧!”
還不等姜劍話音落地,姜狂龍就搖了搖頭。
“此舉不可,擅入後宮,這可是死罪。倘若姜厲因為醉酒而一時衝動,做了出格的事情,這會讓我們姜家顏面掃地,更會讓太后蒙羞!”
一直沉默的姜崇虎,說道:
姜濤略作沉吟,說道:“大哥,姜厲失蹤這件事情,目前來看,肯定和李長生逃不脫干係。”
“不如這樣吧,今天晚上,我們就派幾個人,秘密前往北苑走一趟,打探一下情況,看看姜厲是不是就被藏匿其中?”
聽完此言,姜狂龍就陷入沉思之中,思考這個法子的可行性。
北苑雖說也在內廷,可卻是位於邊緣區域。
就連皇城司的內衛,都很少去那裡巡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