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雖然不清楚該怎麼樣能擺脫暮色的束縛,但我可以告訴你……為何外來者的力量會削弱。”
娜迦的手指狠狠的抓著土地,因為過於用力甚至讓自己的手指關節發白。
她緩緩的陳述了造成輪迴的罪為禍首是自己,並且明確的表明了她只是知情削弱力量的原因。
骷白的舌頭這個時候已經長了出來,相較於娜迦的供詞,她覺得真實性需要測試一下。
“是法涅斯,我曾與他有過合作,雖然我在結界上算計了他,但是法涅斯可不做虧本的買賣……”
骷白插起一塊來自小九身上的肉細細品嚐起來,然後又假裝思索的著娜迦的話:
“法涅斯已經快消失了一個時代了,我沒法判斷你到底有沒有說謊。”
娜迦看著身前痛苦的小九,便趕忙拉住骷白的腳踝解釋著:
“我沒有騙你,你不信的話可以去問謎題羊!”
謎題羊,那是象徵著魔法與謎題的高大盤羊,對羊毛有著極大的興趣,並且會將這些羊毛用來延展自己的身體。
它是古代建造者所創造出來的,知曉那個時代發生的一切事情。
一般古人們用它來藏匿寶藏或者記錄歷史,因為魔法生物不會說謊。
如果有人想要獲得寶藏,就必須收集各色羊毛來作為‘謎底’,否則永遠得不到寶藏。
骷白此時心想:看來娜迦是動了真格了啊,那就暫時排除她說謊的嫌疑吧。
“啊哈~那麼……多謝款待咯。”
骷白站起身拍了拍手,兩隻骨翼直接將小九與娜迦吞噬,做完一切後她衝身後的蜀平樂露出微笑:“阿樂,或許我們要到謎題羊那邊碰碰運氣咯~”
在一旁偷聽的蜀平樂一點也不尷尬,於是他點了點頭,看著骷白那有些滲人的臉上居然還能擺出微笑,便有些不可置信的吐槽著:
“話是在理……但是白你的身軀有些過於“露骨”了吧。”
他指的露骨當然是真正意義上的露出骨頭,想歪的罰站去。
蜀平樂撫摸上骷白的臉頰,惹得她一陣面紅,她輕輕的將臉頰上的手拿了下來握在手心裡,此刻少女的臉紅勝過萬語千言。
“我想,阿樂一定困惑我在暮色扮演的角色吧?放心,這段路程中會讓你明白一切。”
在眼下人的認知裡,自己一個報復人類的顛婆?還是試圖竊取神明偉力的巨大貪婪?
呵呵,這些都是她,只不過那都是不同階段的她罷了。
【真實】降臨赫薩瑪爾的時候,她就在一處礦洞中誕生了,自她被太陽灼燒的那一刻起,就註定了自己是隻可悲的亡靈生物。
好在在礦洞裡認識了一群稱自己為“家人”的傢伙們,度過了一段平淡的人生,如此簡單的願望卻是骷白夢寐以求的事情。
這裡有和潑可愛的creeper、開朗堅強的enderman(安德魯)、以及強勢負責的zombie大姐組成的一個大家庭。
直到有一天人類闖入了礦洞,他的目標是這群怪物死後掉落的戰利品。
在怪物們的視角里,玩家的體態被渲染成了黑色,那是自原始純粹的恐懼,為了活下去作為大姐頭的zombie(殭屍醬)率先擋在前面,併為身後的人拖延了時間。
結果可想而知,zombie就這麼死了,這件事就讓剩下的骷白與enderman(安德魯)將秘密埋藏於心吧,因為creeper的心是tNt做的,不能讓她遇見人類……因為一旦一遇到人類她自己就會被炸的粉碎。
於是兩人決定不把這個訊息帶給懵懂天真的creeper,想著就算沒有了zombie大姐幾人也可以好好活著。
畢竟,活著就不算輸,能活著,不好嗎?
把性命交給希望,這就是他們活下去的動力,enderman如是想著。
不過作為怪物哪有一帆風順的生活啊,在某一天的礦洞裡creeper發現了曾經跟她玩耍的鄰居的屍體,此時她也漸漸明白了被家人隱藏的真相——zombie是被誰殺死的?為什麼,我們只是一隻怪物?
面對崩潰的creeper,enderman的解釋顯得要多無力有多無力。
“我們只是受害者,人類……才是罪惡。”
這句話在所有人心頭都埋下了名為“仇恨”的種子。
不可和解,不可原諒,既然仇恨已經種下,那麼清算還會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