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次早早入睡的夜裡,蜀平樂做了一個夢……他夢見了四周漆黑一片,只有前路的紅毯格外的刺眼。
向前走,朝著紅毯走。紅紅的紅毯下流淌著紅紅的血,每走一步都是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吶喊。
你開始搖搖欲墜不停退後,一隻手從後將你扶住。
是祂嗎?是祂。
耳畔不斷傳來低語,黑暗逐漸籠罩了你,當你回頭望向了那一望無際的漆黑——
那道模糊不清的身影傳來了令人心安的聲音。
毀滅就是拯救,你已無可退後。
你趕忙死死注視著祂,似乎想要將其看清,於是開始了拼命地向前奔跑,那不是恐懼,是詭異……直到盡頭的左右是熟悉的人影熟悉的眼。
紅色的眼眸、紫色的眼眸、還有白色……一共五人有序的排著,他們圍紅毯站一邊。
紅毯盡頭、王座的頂端是唯一的光亮——
那奢華的王座上正放著一把劍。
就當你再往前一步的時候,所有的目光看向了你。
此刻感到自己墜落萬丈深淵,蜀平樂猛的驚醒。
他坐在城牆的高處醒來,過度的應激反應讓其驚出了一身冷汗。
自己現在正處於有罪者大道到港灣的過渡段——壁壘上。
他明明可以直接透過黑色大橋來到霧縈港灣,但他個路痴他不長記性啊,拿著地圖都能走回黑色大橋。
而就在前些天,蜀平樂路過了看守者所看守的大橋,那是壁壘與霧縈港灣的中間地帶,疫病貌似是最先在這裡傳播出去的。
蜀平樂往下望了望,發現這幾天裡一直跟著他的細胞人,此時它的正下方搗鼓些什麼,再仔細一看,這小傢伙原來正做著烤肉串(某不可名狀之物)。
蜀平樂將手搭在腦後,一個漂亮的倒掛金鉤墜落下去,側身翻滾拿走了細胞人剛烤好的肉串。
細胞人哪裡受得了的了這氣,當即提著刀就了追上去,二人在這一招一式中漸漸的開始熟絡起來。
隨著在壁壘停留的時間越來越久,漸漸的裡面的秘密也被蜀平樂發掘出了大概。
在配合平日裡閱讀的《日月通鑑》,從其中瞭解到了本土的目前狀況——
從疫病肆虐在整個小島上開始,這個國家從繁榮到荒涼不過是短短十幾年之間。
島嶼的鍊金師們正在竭盡全力研製解藥,其中所需要的材料就他們擊殺腐化者身上所掉落的藍色細胞,作為回禮,鍊金師們也會給細胞人提供幫助。
雖然聽上去這種解藥是要多不靠譜有多不靠譜,但他仍然保持中立態度繼續看了下去。
眼前的細胞人也跟自己一樣失去了記憶,只不過它貌似比自己更加嚴重,它是來自於某一鍊金的產物——人造人技術。
這是一種血肉科技,將一個人的靈魂囚禁在這具軀殼裡,而軀殼的磨損與逐步崩壞也會讓他的靈魂被提前釋放,從而轉移到另一個屍體裡復活。
對於這種神奇的永生方式,蜀平樂也是充滿好奇,難不成用這腐朽的肉體就是換取永生的代價?
周圍窸窸窣窣聲音傳來,腐化者已經重新巡邏到了這裡,蜀平樂這時也停止了他的思考,王國高層引發的禍端可沒有放過島上任何一個無辜者。
在他一記回馬槍便爆頭了最後一隻腐化者,蜀平樂對著身邊剛解決完另一側異動的細胞人說:
“我們就算不用語言溝通也可以打出默契的配合,這是什麼原因,總不會是命定的最佳搭檔?”
細胞人聽後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啊對對對,打架就屬你殺的最歡,還說什麼默不默契,你確定這不就是兩條瘋狗的互相拼殺?
蜀平樂和細胞人就這麼一前一後的走著,路途上只有他自己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著,身後的細胞人的回應只有點頭或者搖頭,此時的細胞人對他也更加好奇起來。
好比在天災過後,我們皆是腐敗陰暗的怪物,只有蜀平樂的存在是多麼突兀、耀眼。
自壁壘頂端俯瞰下去就可以看見小島的大體樣貌,你很難想象沒有疫病的侵襲,這個國家將會是多麼昌盛繁榮。
此時細胞人趴在城牆上指了指遠處最高的建築物,蜀平樂順著手指望去,只見遠處坐落著一處富麗皇堂高聳入雲的潔白城堡。
蜀平樂對細胞人說:“那邊有你需要的東西?”
細胞人肯定的點了點頭,並且豎起了大拇指。
“書中提到過那裡,不管是神秘的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