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地上乾嘔的克魯魯直接甩飛了血袋,她絕望的喃喃自語:“這是為什麼?”
蜀平樂很合時宜的攤開手掌,用匕首劃開一道傷口,泛著金光的血液從那道口子裡流了出來,匯聚在手掌中央。
“看來你的情況不太好呢,是需要幫助嗎?”
他誘惑的聲音迴盪在克魯魯的耳邊,對於在黃昏下泛著誘人金黃的血液,她的眼神開始逐漸呆滯,嘴也一張一合,身體緩緩湊到他攤開的手掌下。
見時機差不多的蜀平樂也是握緊拳頭,讓血順著他手掌縫隙流下去,使位於下方的克魯魯正好能用嘴接住血液。
隨著甘甜入口,她也越發沉迷,漸漸的開始不再滿足一滴一滴的投餵,她慢慢的用小手托住蜀平樂的手,小心翼翼的往下拽。
直到拖到自己面前,她才掰開蜀平樂握拳的手,面對不斷流淌出來的新鮮,她再也壓抑不住的貼了上去。
隨著柔軟的觸感在掌心傳來,蜀平樂也是微微笑了一下,在他看來,一切都很成功。
受傷的小貓當然需要一些安撫,他也是很合時宜的伸出另一隻手為克魯魯梳理凌亂的秀髮。
“看來本王的猜測沒有錯,在擅自食用我的血後,會因為這本不屬於你的力量從而產生類似於藥物性的特殊依賴……時光守護者當初也是,你也不會例外。”
蜀平樂說完後一把將克魯魯抱進了懷裡,一開始他只以為這種黃金血僅僅是對人有增益,現在看來,這完完全全就是一種詛咒。
偷竊者就好比偷嚐禁果的亞當,被造物主施下不可磨滅的詛咒,現在想一想,他的血液不正是那顆善惡樹嗎…
現在一直晾著她也不是個辦法,眼看就要黑天了,到時候吸血鬼的僕從們一巡邏,那可就有些糟糕了。
看著滿臉寫著痛苦的小可憐,蜀平樂決定帶她去找個安靜的地方,於是他抱起克魯魯,身手矯健的翻上屋簷,快速穿梭在由吸血鬼建立的巨大城市中。
在某一個無人的房間從視窗跳進,隨手將房門鎖死,轉身將還在懷裡不安分的克魯魯丟在鬆軟的大床裡。
蜀平樂淡定的揉了揉發酸的肩膀吐槽道:“我說都一路了,你還沒有滿足嗎?”
“不,完全沒有,你在靠近些。”克魯魯這下也理直氣壯起來,一改剛才的羞愧神情。
“我可不會輕易地上當。”
蜀平樂開始擦拭起了傷口。
“難道以本王自居的你會在這個節骨眼上畏懼吾,看來至極之天,不過如此。”
克魯魯也是對症下藥,這話成功的激起了蜀平樂的好勝心。
見蜀平樂成功被激將法激到,克魯魯也是把握時機拉住對方手臂,快速借力攀到對方脖頸處出招。
他也被克魯魯這下襲擊感到意外,因為多了一個人,失重感令他前傾倒在了床上,感受到脖子處的微涼,他馬上用兩隻手板住克魯魯的頭,往外扒拉企圖阻止這妮子的進食,最後就算是手指頭髮白也沒見她鬆口。
噗呲——一聲滑膩的聲音響起,克魯魯鬆開力道,拔出了那長長尖尖的牙齒,牙齒與蜀平樂的脖頸因相處的時間太久而連線了一條金色的血線。
“你真卑鄙啊……說,你是不是一開始就處心積慮的來騙吾?”
克魯魯坐在蜀平樂旁邊苦澀一笑,她也明白當初自己的想法有多可笑,就算得到了蛻變也仍舊被別人掌控。
“其實這都源自於很多場意外,不是嗎?而且,本王可是很嚮往公平的交易,我們的立場還是往常一樣……等我們合作愉快的時候,你也會找到破解這個詛咒的辦法了吧。”
人話就是——
我還沒傻到還沒開始找契機就先跟吸血鬼這一大勢力鬧掰,現在的目的就是穩住世界看待自己的這一杆天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