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妙啊,要在這群怪物身上找機會吸取血液來恢復……貌似不大可能。”
“看看他們的眼神,這群士兵可都不是什麼軟柿子啊…”
裡格·斯塔福特看著圍過來的急行軍,眼裡盡是瘋狂之色。
“我們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烏爾德……屬於我的復仇恐怕有人替我完成了,想必這次死在這裡怕是沒有遺憾了吧!”裡格用身體裡的鎖鏈招架住撲過來的利刃,並對著正緩慢恢復的烏爾德等人說道。
烏爾德聽到後神色有些失控,他起身捧著只剩頭的裡格·斯塔福特憤怒的咆哮著:
“你這傢伙在說什麼?!少自以為是了,千年前拋棄我們也就罷了,現在又要為了保護我們不明不白的獻身,我是不會理解你的!”
“已經來不及解釋了,雖然感到十分不甘心,我就算到死也沒有被真祖注意過,咳咳……這個時代已經不屬於我,至於現在——”
“你們也有著相同的敵人…”
為什麼他沒有選擇去對抗白眼之人?
裡格·斯塔福特自己也不太明白,或許是上次克魯魯騙走了自己那把罪鍵開始?
亦或者是他完整的見證了蜀平樂的崛起,以及超越自己的那份希望?
但這都不重要了,有些時候,失敗也是達到目的的一種手段。
他看了看天上的龜裂,這是自己給烏爾德最後一次的提示了。
裡格·斯塔福特並不想多解釋什麼,只是不斷的從頭顱裡射出無數鎖鏈,為烏爾德幾人爭取一些談判的。
“我聽不懂你再說什麼…”雷斯特扶起烏爾德對著這位曾經的大人詢問著。
裡格·斯塔福特沒有回應雷斯特的問題,而是看向了一旁的蜀平樂,對他說道:
“我嘔心瀝血千年的謀劃,終是被你和我那個不成器的孩子毀了,這也讓我明白了很多事情,決定勝負的因素不是其本身,而是事情之外的東西。”
裡格沒有因為費裡德與蜀平樂破壞了自己追尋真祖的大計而惱怒,只有他才是最清醒的。
窮急了一生都在追求真祖的注視,到頭來,他為之捨棄的太多太多……
蜀平樂沒有理解裡格說的意思,但還是俯身下馬走到裡格·斯塔福特面前看著這位只剩一個腦袋的第二始祖:
“雖說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但我可以理解成你要將你的孩子囑託給本王的意思嗎?”
“咳咳…算是吧。”
在這麼近的距離下,裡格沒有對蜀平樂發起攻擊。
他明白,如果白眼之人真想殺要掉他,那麼只需要用目光鎖定住自己,然後靜靜地等待,自己就會因為沒有血肉的恢復而耗盡生命。
捫心自問,在過去追逐真祖的步伐裡,他真的徹底放下了對烏爾德這群孩子們的牽掛了嗎?
他不是鐵石心腸,哪怕表面再疏遠,再陌生,也無法去欺騙心底的那抹柔情。
人總會在走馬燈時大徹大悟,鬼也不例外,如今他最放不下的莫過於這群已經“長大”的孩子們啊…
“你有什麼理由讓本王信服?”蜀平樂好奇的問。
“這話我可以藏在心裡嗎?”
裡格·斯塔福特面露疲色。
“不行,你必須要把話說明白!”
烏爾德踉踉蹌蹌的來到他身邊,拽著裡格的脖領怒斥著:
“不管是真祖,還是你!說拋下就拋下我們,我從小就一直都對你懷恨在心,裡格·斯塔福特!”
“哪怕是長大了,也會這麼失態呢……真要在這裡說嗎,你還真是一點沒變呢,小烏爾德。”裡格歪著頭看了蜀平樂一眼,意思是想讓他避嫌一下。
“你們都退下吧,就由本王來觀看這場樂子!”
蜀平樂貌似聽懂了裡格的意思,於是下令讓部下退下,自己則是厚著臉皮湊了過來,一副完全不怕被這幫人包圍的樣子看著這位第二始祖。
裡格·斯塔福特聽後先是楞了一下,而後嘆了口氣:
“好吧,作為這場戰爭的勝利者,你確實有權利聽下去,那麼烏爾德、雷特利…我會告訴你們我以前離開你們的理由,以及你們共同的敵人……”
這件事還要追溯到熾歷好多好多年——
在數千年前的羅馬尼亞,烏爾德還小的時候,裡格·斯塔福特就準備離開他們,獨自去外邊直接探尋真祖的真相。
那時還年輕的烏爾德對要離開大殿的裡格·斯塔福特不解的質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