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十分困惑還有點恐懼,困惑的東西非常多,一時半會數也數不清,恐懼的是陵州應該又失敗了!瞧這崩潰樣子,怎麼也不可能是贏家的表現,花在陵州的銀子可不少!
“到底出了什麼事?你為什麼要殺了自己的女兒?”
“她不是我的女兒!她該死!竟然臆想她生母是我深愛之人!她罪該萬死!”
哎喲喂!這下就更讓人困惑了,就為一句“你愛慘了我母親”便招來殺身之禍,這宋氏媛媛有點冤啊!
這麼看不上她,為什麼還把她一直捧在手心裡養?還讓她成了本王的正妃,還一直讓所有人覺得她就是未來的皇后,所有的一切難道都是為了讓本王難堪,即使有朝一日登基為皇都抬不起頭來?因為朕的皇后是個下人生的!都什麼亂七八糟的鬼想法?朕可以廢后呀!不!直接死後!
像現在這樣死正妃,沒想過,而且現在還有許多重要的事情要辦,這正妃死得不太合適宜。
“國公爺你是瘋了不成?現在哪有時間追究什麼愛不愛的事情,晉王那邊到底是什麼情況?他一天不死,本王便一天不得安寧!
還有,宋媛媛為什麼突然間又成了下人生的?你這是再耍本王嗎?前面幾次刺殺的事情都還沒解決,這又死了人,我父皇能不過問?追究下來本王如何應對?”
寧王的話到底還是讓宋國公回神了,是啊!現在還不能倒下,還沒走到真正的絕路上,還有自己最在乎的兒子需要自己幫扶,還有許多事情等著自己去做,哪裡能就此倒下?
宋國公止住了哭聲,掏出手帕擦了擦臉,看了一眼躺地上的宋媛媛道:
“先把她拎出去。”
影子下人先伸手到宋媛媛的鼻前探了一下,這才回頭道:
“爺!還沒死!”
“那就先拎到夫人房裡,找郎中吊著一口氣,正好有時間安排找孩子的事情”。
影子下人不再吭聲,連看都沒看寧王一眼,就那麼像拎一袋馬料或者一捆柴禾一樣拎著寧王妃出去了,忒不把人放眼裡了!
“為什麼?”
“他會處理好的”。
“本王問你為什麼?”
“你母后她才是本國公最愛的人,段氏卻是最愛我的人,她竟敢對她們不敬,自是活不得了的”。
“為什麼會這樣?還嫌本王麻煩不夠多?”
宋國公沒有直接回答寧王,也沒讓他坐下,坐在椅子上,眼神幽幽飄向遠方,顧自一個人開講。
“我母親生下老二後身體一直不好,在江陵足足待了三年,也就是老二滿三歲的時候,父親抱回一個女嬰,說是剛好一歲零兩個月,那年我滿六歲了,我們換了所有的下人,從江陵回到京城,六個月後宣佈我母親生了一個女兒。
從小到大,抱她最多的就是我,比奶孃還多,但她不得不進宮做皇后,因為宋家嫡支沒有女兒。
我們一直活得很痛苦,因為皇上根本就不喜歡她,卻又不得不立她為後,一次飲酒之後,我去看她,正好她給皇上下了藥。
你是我的兒子,中了藥的皇上寵幸的是你母后的婢女,生下了定王......”
“不!你胡說!本王怎麼可能是你的兒子?你瘋了!”
“是真的,不管你願不願意接受,你的確是我的親兒子!因為在大燕,約定俗成的就是宋家女兒為後,我不得不讓自己自己的親生女兒“病死”,藉口安慰國公夫人的失女之痛,把下人的女兒抱給了她,之後她生下兆飛便被下了絕子藥,為了避免多生變故,宋家的女人都被下了絕子藥,兆舉是個意外,差點就沒能出生,所以才會對他多有偏搪。
你二叔他並不風流好色,他太委屈了,揹負了許多不該有的惡名,他很愛自己的兩個兒子……”
宋國公閉了閉眼,嚥了幾口氣,再撥出一口氣後繼續道:
“你的真實身份我沒和他明說,但他應該猜得到,如今他只想去鄉下做個小地主,我只能由著他。”
宋國公講的話,寧王一句也不想聽,他真是得了失心瘋!自己兒子死絕了,竟然想冒認起皇子來了!
真是膽大包天!大逆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