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豔秋越戰越勇,馮公公一時之間還真不好如何應對,定王和他的兩個女人,就一味的裝傻充愣,無論別人說什麼都不聽,就只死咬著要他們的四成,許氏更是作死,明裡暗裡的就是想說晉王得了清風寨土匪的錢財。
“許氏!捕風捉影的事,咱家沒必要和你多囉嗦,你嫉妒晉王妃也是你的事,現在咱家能說的只有這些:
第一,關於剿滅清風寨土匪的事,相關的證據口供早就呈到聖上面前,如何判定自有皇上作主,有質疑的,可以拿出鐵證來,否則便是誣衊陷害;
第二,晉王在小土城、青石縣、江陵、陵州停留的每一天都有詳細記載上傳,這一點,別人不懂可以理解,但定王殿下說不懂,似乎說不過去。
別的不說,就拿流放押解人員來說,相同的身份是押差,其餘的可就不好說了。不過,任你狡猾似狐狸,也難逃朝廷的法眼!就像那沈謙,他以為自己做的人很隱秘,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就坑了小晉王妃,其實呢,流放隊伍一路過來的一舉一動都有上報的,也得虧晉王爺得救了,否則那事牽扯的可就不是沈謙的家人。
青石縣的事也有詳細上奏,後繼工作皇上自會安排,安和縣,晉王沒有停留,但那裡死了七八百人,朝廷已經派專人去清查了,鐵證面前,誰也作不得假;
第三,以前的事咱家不知道,但陵州的事,咱家可是親眼所見,從捆了田朱等幾人開始,一直到查抄、返還等環節,都是親自參與的,所以可以負責地告訴各位,晉王夫妻沒有從中多拿一個銅板,一粒糧食!
第四,晉王妃是買了黑森林後的整個山谷,所有手續全都合理合法,合規合紀,土地在那擺著,銀子也在衙門庫裡收著,有異議,可以自己親自去丈量核實。
第五,關於晉王妃哪裡來的銀子,這個咱家不知道,咱家知道只有這一項,這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現在就給定王殿下看樣東西”。
“哎喲喲!這一二三四五的說了半天,不還是說不清戈氏銀子從何而來嗎?”
“閉嘴!你如果有異議,那就蒐集好證據,寫成訴狀,信不過咱家,可讓定王殿下直接呈給聖上,休得在此胡攪蠻纏,無理取鬧,你的時間不寶貴,咱家的可有限,若是再不聽勸,本縣只能按朝廷例制來處理”。
“你一個......”
“住口!許氏,本妃看你是吃錯藥了!”
水繞景及時喝斷了許豔秋的話,這蠢貨八成真的以為自己已經是定王側妃了,今天這事越來越偏離主題,或許一開始的方式就錯了。
“王爺,臣妾……”
“行了,公公要給本王看什麼?拿來吧!”
這條老狗是鐵了心不助自己一把了,假以它日,若得了那位置,定不能饒過他。
馮公公讓人拿了一小碗鹽過來,新鹽的事情本不想與定王多說什麼,但他裝傻充愣的本領實在太強大了,坐在一起繞來繞去重重複復說了多少遍,他就裝聽不懂,真沒別的辦法了。
“這是什麼?”
“鹽!精鹽!”
馮公公用小勺子舀了一小撮鹽放自己手心裡,然後用自己的手指沾了點水,再沾鹽,就那麼把沾鹽的手指伸進嘴裡咂吧了幾下。
“你這是什麼意思?”
鹽和糧食是宋家發家致富的法寶,而自己的封地,正好就是產鹽的主要地區,即使現在被拿走了兩個縣,但真正產鹽的地方還在,這就是自己的底氣!
“成色已經擺在這了,無可挑剔,至於口味,定王殿下可以讓人嘗一嘗”。
“用不著嘗,這鹽自是上好的,但你們不會不知鹽是朝廷管控之物,私自倒賣可是要殺頭的”。
“對!私自倒賣是要殺頭的,可廣濟一等女勳爵這上好的精鹽不是倒賣的,而是其封地自產的,價格比原來那粗鹽還低,朝廷也不好拿高價去採買那發苦的粗鹽,各國的鹽商他們沒這麼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