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謹言和驍六在碼頭附近的莊子上見了面,兩人把所知情況作了匯總,對形勢作了研判,最後制定了相應的行動計劃。
竇府的三姨娘和四姨娘當天出了“沁園春”的門,並沒有回竇家,而是繞了個圈就去了寧王府,從側門悄咪著進去的,把剛才在“沁園春”所發生的一切向竇側妃作了彙報,寧王降尊紆貴,躲屏風後聽。
“...... 娘娘!那紅兒姑娘說話可大拽了,原是有些不願意的,後來聽說總價有二十四萬六千兩,由不得不動心!”
“三姨娘說是,二十四萬多兩的總價,兩成利,這一前一後就有四五萬兩的賺頭,誰人能不動心?”
“娘娘就是聰明能幹!竇家有娘娘這個長姐,那是全府兄弟姐妹的福份,我們雖然年長,但終究是上不得檯面的妾。
雖說大夫人這些年也是對府中的庶女們一樣教導,但多少還是會受妾身們影響,所以幾個妹妹的規矩還得勞煩娘娘指點一下,別讓她們給娘娘丟了大臉,這樣就對不起皇后娘娘的賜婚!”
四姨娘耍點媚術誘惑一下男人還行,但要真正討好眼前這位大人物,而且還是竇家的嫡女,討好這位的同時還要順帶打聽一下賜婚的訊息,真不容易啊!說這麼幾句便是一背脊的汗,兩隻手掌心更是快滴水了!
“這個無需你們操心,一切由本側妃來安排,你們只管按吩咐做就是了,記得捂緊自己的嘴巴,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心裡得有個譜。
今天累了一天也著實辛苦,先去偏廳用些茶水點心,待本側妃一個人靜靜思謀片刻,之後再告訴你們下一步的行動”。
把兩個令人討厭的姨娘打發到一邊去候著,竇側妃才轉身進去見了寧王,這位主子此次回來是性情大變,輕易不敢碰觸,她只敢靜靜坐一邊等待。
王妃宋氏被打傷之後還被禁了足,沒人會給自己下避子湯,全王府的女人也只有自己沒被禁足,但這並不是最好的機會,因為王爺並不到自己院中,也不許自己在他院中留宿!
今天是因為竇府的兩個姨娘來彙報工作進展,也不好把人帶到王爺的主院,一是她們不配,二是那有可能透露了王爺回京的訊息。
所以,王爺緊急調整行動方案,讓她在自己院中接待兩個竇府妾室,而王爺自己則躲在暗處偷聽偷瞄!
“你只管讓她們從頭敘述,本王自會從暗處觀察她們的一舉一動,這樣才能很好判斷出她們是否撒謊說假話”。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由不得不順服,於是自己成了拋頭露臉的主子,寧王成了聽壁腳的......
嗨!想多了,這當家作主的滋味可不太好受,暗處那雙眼睛觀察的可不止竇府的兩位年老色衰的妾室!還有自己這位側妃(好像也是妾室,高階妾室)。從一開始到最後將人打發到一邊去候著,自己可是一背脊的冷汗!生怕兩個老賤人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她倆死不足惜,關鍵是自己脫不了身。
現在寧王爺就在自己的房中,可惜時機還是不對!並非是因為白天與夜晚的差別,而是王爺現在無心子嗣的事情!
這種事,不是靠自己一個人就能做到的,只能再另尋它機,現在還是努力想想撈錢的事。
“側妃覺得她們會拿出多少錢來?”
“不太好說,她已經問了總價,但接下去並沒有繼續問姨娘這邊能出多少銀子,臣妾覺得她不是籌不到銀子的問題,而是不放心的問題”。
“你是說她們會派人調查事情的真偽?”
心中莫名的火大!
“這倒不是,即使再有錢,她們也是個行商走貨的人,何況那紅兒姑娘只是個小小女掌櫃,就一夜零半天的,她能調查個什麼?她應該只是想談條件”。
“條件?你覺得會是什麼條件?”
“如果臣妾是紅兒姑娘,我會要求到時候一起去交易,而且必須先由將軍府出具一份保障,對了,還必須見到對方的真金白銀。”
“嗯!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