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屠戶是個有良心的人,但卻養了個白眼狼女婿,知道女幾齣事的時候,她們娘仨已經開始流放了,老屠戶把兩個兒子叫到跟前:
“你長姐被那畜牲害了,她一個身無分文,還滿身傷痕的女人,帶著兩個年幼的女兒被流放,多半里是挨不到流放地的。
從明天開始,瑞生就接管豬肉鋪子,擔起毛家養家餬口的重擔,爹收拾點東西就去追她們娘仨,就是死了,爹也得把他埋了,那是爹捧手心裡養大的女兒。”
“爹!兒子有話說,兒子今天已經十二歲多,馬上就十三了,知道事情的輕重,但對於殺豬卻不是十分在行,咱家是靠手藝吃飯的人,不如把鋪子和家當賣了,一家子追過去,姐姐她們是靠雙腳走,咱們從京城走水道,直插江陵,到了那邊,就挨著姐姐她們娘仨落腳”。
一家子商量後,最後採納了大兒子的建議,毛瑞生長相隨娘,不似毛桃娘那般五大三粗,他生得眉清目秀,面如冠玉。一雙眼眸明亮如星辰,透著聰慧與靈動。身形略顯單薄,卻自有一番書卷氣。身著一襲青衫,衣袂飄飄,更顯瀟灑出塵。
十一二歲的年紀,他已展現出遠超同齡人的沉穩與文雅。嘴角總是掛著一抹溫和的微笑,讓人如沐春風。一頭烏髮用青色絲帶束起,整齊利落。
當他靜靜立於窗前,手中捧書閱讀時,陽光灑在他身上,彷彿為他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宛如畫中之人,長姐的遭遇打破了這美好的畫面。
他已經是個小童生了,有主見,他不擅長殺豬,但對長姐的事,絕不會坐視不管,他也不認為長姐會死。
毛屠戶變賣了家當,帶著一家老小先走了三天的旱路,然後坐船到達江陵,從北門入的城,在城中停留了半天,把糧食物資補充一下,買了一輛馬車,趁城門快關時出了西門,為了省錢,客棧是不可能住的。
大兒子的打算非常好,買輛馬車,一家子,東西和人都可以拉,若是遇上下雨也不怕,找個勉強能避雨的地方停下就行,到了夜晚,娘和兩個弟弟睡車裡,自己和爹睡車旁邊的地上。
毛桃娘現在已經是戈小小的得力助手了,永泰莊那些僱工的伙食歸她管,知道這些僱工晚上總把吃食省著帶回家,所以午時開得早,大概辰時末就開飯了。
“開飯!開飯!今天是大白米飯配豬血豆腐湯,還有白菜炒肉片,肥肥香香的,排好隊!”
毛桃娘拎著大勺子高聲喊道。
“他娘!瑞生!”
毛屠戶撿柴禾撿得有點遠,站土坎上往前一望,一個黑幹高瘦的女人站一大石塊上大喊著什麼,那聲音,那身形,太熟悉了!
太像自己兩年未見的女兒了!可女兒不可能在這,更不可能穿得這麼光鮮的在這分飯食,她被流放了呀!還帶著兩個年幼的孩子!
“爹!出了什麼事?”
“他爹!咋啦!”
“爹爹!”
“瑞生!你快過來看看,我好像看見你姐了!就在那邊,被人圍起來了……”
“桃娘她被人圍著打!”
毛屠戶的媳婦生得白淨秀氣,一直被毛屠戶捧心上養著,四十來歲的人,看著並不怎麼顯老,還繡得一手好活,一聽女兒被人圍著,第一反應就是女兒被欺負了!她邊喊邊栽栽跌跌赴過去。
“娘別急!我姐不可能在這,二弟三弟!拉住娘!我先過去察看”。
毛瑞生先穩住自己的娘,如果真是姐姐捱打,娘過去不頂用,他快速從車裡抽出爹的殺豬刀,拎著就衝。
“瑞生,不用刀!你姐在分飯食,沒被打!”
“分飯食?”
“啊!是在分飯食,老婆子,你別急,是我沒說清楚,他們排著隊呢!不亂,一個一個的來,規矩著呢!”
“你這死老頭子,桃娘她哪裡能給人分飯食?她被那姓吳的畜牲給害了呀!”
:()宮鬥?流放?種田?沒事!有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