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惜春握緊玉佩,絕不能離開這安和莊!
“不行,我答應過四公子,一定要在這裡等他!”
“哎喲!我說這位,不要以為這裡是鄉下莊子上,住著的就都是種地的鄉下人,咱們這裡可是宋侯府的山莊!”
呂氏開口了,自己家也是有個小鋪子的,可在宋家人眼裡,就跟討飯的一樣。
“四公子年輕,你這流放人員也敢往家裡帶,這要是惹上官司,倒不是宋家擺不平,而是麻煩。
如果只是一般的流量放人員,就當買個丫鬟,莫說四公子出面,就是妾身也能辦,但你是做過晉王側妃的人,這事就不好辦了。
誰都知道晉王爺是什麼樣的人,說句不中聽的話,殺人如麻呀!你又是他按正妃娶回去的女人,萬一他一怒之下殺了過來,這不是害了大傢伙嗎?”
黃氏掌握的資訊最多,她敢斷定這女人去了侯府就得完蛋。
“晉王以正妃之禮娶我與蔡氏,不過為掩人耳目罷了,本小姐至今仍為完璧之身,所以休書是我自己寫的,我與他絕非良配,這一點,勿庸置疑!
我不是與四公子無媒苟合的不自重女人,我與四公子是真心相愛,所以,無論如何我都要在此等候四公子”。
陳惜春現在明白,這宋四公子不是什麼深情之人,但自己沒有退路,只能硬著頭皮上,到目前為止,宋四公子是自己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既是做過晉王側妃的人,應該不是個笨人,你怎麼就聽不懂人話呢?現在不是論你是不是完璧之身的時候,而是押差上門來帶你,公子不在,我們沒能力阻擋人家”。
朱氏是個沉得住氣的人,關鍵時刻說對點。
“是啊!我們只是宋侯府的下人,真是打發不了官差,護不住你,你拿著玉佩去侯府,候爺和候夫人能護你”。
這死女人果然是個硬茬,真不好打發,四公子一夜未歸,事情多得很,沒功夫與她閒扯。
“不用多說,我不會走的,你出去告訴他們,就說我死了!”
“這個我們可沒法做到,這死了人口,得有個驗證人”。
“以宋家的勢力,這不是小事一樁嗎?”
“不瞞你說,四公子一夜未歸,我們有事情要做,真沒功夫與你多囉嗦,你們走的是旱路,又靠的是自己的雙腳,不等你們到達江陵,四公子就到了,到時候你有什麼委屈再向公子細說。
但是現在你必須跟他們走,你的丫鬟手不能動,但五個押差的手卻沒問題,你既然承認自己是四公子的女人,那就不要丟了宋府的臉,自己大大方方走出去,免得被其他男人抓來扯去的,汙了宋四公子的名聲。
如果你聽不進勸,那我們就只好讓押差進來了,畢竟我們只是一群下人,沒能力違抗皇命”。
管家說完就轉身,準備開走了!
沒辦法,自己身邊沒一個可用之人,就是想來個以死相逼也不成,上吊,沒人抱腳,假死肯定弄成真死;撞柱沒人抱腰,一傢伙撞過去,弄殘自己不說,這些人絕不會對趁機捂住你口鼻,不死也得死。
“四公子在附近還有沒有其它房屋莊子?”
“沒有,那邊的村莊是個雜姓村,多是租地種的農人,交租收糧有專人負責,平時很少與莊子來往”。
管家頭都不回,邊回答邊往外走,一個眼神,其他人也跟著往外走。
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昨天打仗的山谷離這裡算不得遠,宋四公子為什麼不回來?土匪有五十多個,晉王的人也非不堪一擊,四公子帶的人可是四五百人的,事情不太正常,難道這次又賭錯了?
“行!我收拾東西離開,把我丫鬟叫來”。
冬梅又被捆上包袱,吊著雙手出發了,不過她走之前又給嬤嬤磕了三個頭,所以被餵了兩個窩頭一碗粥。
陳惜春沒吃,她看見那老嬤嬤給冬梅一個小包袱,一看就是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