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車隊急匆匆出發了,他們怕陳氏帶宋家莊子上的人來搶東西,天不見亮就開始準備,天邊剛泛魚肚白就收拾好開跑。柯儒生很無奈,陳氏那瘋婆子造的孽!她竟然連幾輛板車都不放過,虧她想得出來。
看來這人小不小氣,也是生活給逼出來的,這陳氏,曾幾何時,人家還用馬奴呢!只可惜啊!嫁進晉王府前後也就四五天,如今竟淪落到想搶人板車做嫁妝!
可她不知道宋四公子早就花名在外?也對,她應該不知道,她只知道宋家有權有勢,是皇后之家,她不知道宋候爺因為欠下的風流債太多,不得已,只能長居江陵城,而這宋四公子也是因為太過花心,宋家不得不把弄到安和縣長住。
陳氏妄想當宋四少夫人,嫁給晉王以前或許可以,現在嘛!哼哼!自求多福吧!
但陳氏這事還真不好辦,板車隊出發後,許大春三兄妹也藉口要趕路,緊隨其後跑了,蔡氏和她的丫鬟則早就釘死一樣固定在自己馬車上。
這事還得跟小黃毛說一聲,都大天亮了,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有大毛病啊!
“晉王妃,陳氏昨天下午的事她們可與你說了?”
“說了,不過我不在乎,凌鋒他們能殺得了他們大當家及其骨幹分子、自然也收拾得了殘餘分子。
只是昨天運氣不好,竟然因為一頭野豬耽誤了大事,我那十幾萬兩的嫁妝正愁沒地方老找”。
“王妃莫要氣惱,你那十幾萬兩的嫁妝銀子,只是個數字而已,真正的銀子怕是早就被他們花造光了,哪裡有大野豬實在?”
“你不提我還忘了,你把我好好的一頭大野豬割得亂七八糟的,這賬還沒算呢!”
“哎喲!咋又提這茬?野豬這東西單個的少,今天我走山裡,說不定能碰上,保證不亂砍”。
“咱們把人家安和縣的野豬獵光,別人還有得吃嗎?做人不能這麼絕,要寬容大度,要厚道。”
“晉王妃,陳氏這事你看咋辦?”
他們除了吃肉就沒有感興趣的了?一頭破野豬也值得瞎叨叨個沒完沒了。
“她的什麼事?她討好土匪的事不與她計較,她要嫁宋四公子,更與我無關,但是想我的東西做嫁妝,沒門!再敢動我的東西,我打斷她腿!
她們已經不是晉王的側妃了,皇上已經和全公公說過,沒收的嫁妝會還給她們孃家,我們晉王府不欠她們的。
聖旨只讓我負責押送晉王及隨行人員到封地,也就是說我只押送晉王、凌霄、凌鋒、嗯!還有我自己,其它的不歸我管”。
“不是,陳氏這女人瘋得很!宋四不一定對她有多好,萬一以後又不幫她弄個假身份文牒,我這邊說她死了,結果她又四處張揚她是陳惜春,這可就糟了!”
柯儒生一副求幫忙的可憐樣。
“切!你真是越來越傻,陳惜春是多麼高傲的人?她自己忙著寫下休書,到處宣揚晉王中毒,碰不得女人,其目的不就是想另嫁嗎?
想要堂堂正正嫁人,三媒六聘得有吧?人家宋候爺兩口子活得好好好的,能讓宋家四少爺的正室就這麼無名無姓住莊子上?”
戈小小明白柯儒生的目的,他想去探聽一下宋家兩兄弟的具體情況,但那倆位已經作古了,他探聽個屁!
沒功夫陪他在這裡答疑解惑,老孃在這裡什麼都沒撈到,不喜歡這裡,無意久留。
柯儒生一聽,這小黃毛果然是個人精,宋候爺兩夫妻就住在江陵城,此次設伏已經失敗,只能再往下挪到江陵。
宋四經過此次的失敗,怕也不敢再輕易胡作非為,要弄假身份文牒也得侯爺出面,他想攔也攔不住。
“對呀!看我這榆木腦子!我馬上讓人過去,要麼拿出新身份文牒,要麼我們把人帶到江陵請示宋候爺,合情合理,不得人,也不違反朝廷律制,是死是活,由宋候爺自己掌握”。
“我不知道這些彎彎繞繞的事!
大羅卜!拉車!”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