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真君以為如何?”
良久,像是給足了杜白思考的時間,玄一道祖才再度開口問道。
“怎麼說呢……”
杜白伸了個懶腰,姿態無比放鬆,隨意的掃視過三人,以一種有些吊兒郎當的語調說道:
“幾位,站的高看的遠,這麼說確實沒錯。”
“但,有些時候站太高,眼前的迷霧雲層自然也就多了。”
“你們想要的東西是什麼?”
“這跟我沒半毛錢關係。”
杜白輕笑,沒有絲毫對於強者的尊重。
“那…我等會日後相安無事便是,不過不知真君以為,我等所求是太過飄渺,還是不自量力?”
玄一道祖正色問道。
杜白的言下之意很明顯,他對於那所謂的契機並不在乎。
不過既然如此,那麼為何杜白還要與他們為敵?
之前的事算了就算了。
但在陰陽道場落入杜白手裡之後,他顯然也沒準備放過那些落入人間的仙神。
如果不是杜白咄咄逼人,那些仙神也不會孤注一擲的想要滅殺杜白。
以常人都視角來看,杜白的行為並非沒有理由,沒道理只能你搞我,我就不能復仇。
但,對於他們這種層次的存在而言,所謂的仇恨之類的情緒,其實很沒有意義。
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這跟小孩子有什麼區別?
久居高位者,甚至是真正站在無數世界,無數生靈頂端的人物哪會這麼幼稚。
如果不是杜白會礙事,他們也是不會想著對付杜白。
同理,在他們看來,後來杜白孤身進入墜神谷也很沒有必要。
一個手下加一個聖地罷了。
折損又如何?
如果杜白不來,那些仙神也不會再繼續找杜白的麻煩,因為這是一種表態。
可杜白選擇了來人。
不會有人覺得杜白來真的是為了刑天和聖地。
唯一都理由是,杜白就是要你跟他們鬥。
但,其實在玄一道祖看來,這是很不值當也不應該的。
他們之間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怨。
至於抵抗入侵者這種看似深明大義的話,更是絲毫站不住腳跟。
他們本是同源,只是搬離了人間而已。
現在想要回歸祖地有什麼錯?
而且,萬界歸一本就是大勢所趨。
他們不來人間也沒辦法,早晚也會融合進來,總不能杜白一個要把他們殺乾淨吧?
這完全不現實。
那麼,杜白為何要與他們為敵?
至於更深層次的原因,天庭與天元界的舊故。
都說是天元界背叛了天庭。
杜白是在秋後算賬。
且不提這個說法能否站得穩腳跟。
玄一道祖曾查過那一段歷史,其中的事絕沒有那麼簡單。
就算杜白真的是為天庭秋後算賬。
那也沒道理同時得罪所有世界,得罪所有強者。
後生代降臨的許多強者可是跟天庭沒有絲毫關係。
如果說屬於天庭都時代是天庭一家獨大,有著宣戰所有勢力與強者的底氣。
可現在,一個杜白,憑什麼?
就算他是曾經的真君,不提他能否在短時間內恢復到巔峰期,就算恢復,他一人能與萬界諸神為敵?
“飄渺確實飄渺,真假都不好說的東西,就算是真的,你們真的確定是好事?”
杜白似笑非笑,他心裡很清楚。
現在看似相處的很是和平,但隨時都有著爆發大戰的可能。
這幾個傢伙為何而來?
付出那麼大代價,冒著巨大的風險。
絕不可能只是為了與自己閒聊那麼簡單。
如果自己給不出一些讓他們滿意的資訊,恐怕就算是老金烏都沒那麼容易善罷甘休。
畢竟都這麼多歲月過去了。
“真君可否明言?”玄一道祖皺眉。
金烏老祖與永珍神君也神色凝重了幾分。
“幾位。”
“你們可知,何為天庭?”
杜白端著茶杯,漫不經心道:
“那些老掉牙的東西,我也懶得多說。”
“就說一點,你們以為天庭為何而存在?”
“當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