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煉塔,牛頭人身……
這些東西又令杜白不禁想到了自己曾在諸國戰場的經歷。
那個阿圖什似乎就是因為試煉塔對自己心懷恨意。
而當時他似乎也嘗試召喚過一個狗頭人身的東西。
所以,這次襲擊是法老一脈與機械神教的手筆?
“杜白,抱歉,我縱橫武大應該是連累你了……”
猶豫許久的陳道遠終是吐出了這句話。
本在沉思中的杜白頓時一怔。
他還想說這次縱橫武大是不是被自己連累了呢。
畢竟這麼看來,這次縱橫武大的襲擊很可能是法老一脈與機械神教針對自己的“圍點打援”。
“我們縱橫一脈其實一直有一個恐怖的敵人……這次的意外,跟那些傢伙絕對脫不了干係!”
陳道遠眼中流露出一抹極為明顯的憤怒與憎恨之色。
“嗯?”杜白。
“幕僚廳。”
陳道遠吐出一個意料之外卻在情理之中的名字。
“建立空間通道沒那麼簡單,那試煉塔秘境雖然是我們縱橫一脈贏回來的,但那時,上一任校長已經將其煉化,想憑藉試煉塔秘境開啟空間通道絕對沒那麼簡單。”
“只有他們有這樣的手段。”
“這是二長老的原話。”
聽到陳道遠的話,杜白不禁眉頭微皺。
幕僚廳居然也摻和在了裡面。
那這件事的意義就完全不同了。
如果說只是法老一脈和機械神教,那還能說那些傢伙不顧大局,愚昧不堪。
但……如果有幕僚廳的影子。
這兩股勢力,怕是乾淨不了。
“杜白,幕僚廳的勢力……”陳道遠。
“陳校長,我知道幕僚廳,並且,那也是我的敵人,這件事不存在誰拖累誰。”
“縱橫武大的仇,我會報。”
杜白的聲音依舊平靜,但其中卻有著一股堅定不移的意味。
“杜白……”陳道遠眸光微顫,說不出的感動,都說患難見真情,果然。
“呃……”
杜白覺得陳道遠可能誤會了什麼。
不過其實也沒太大區別。
憑藉縱橫武大對自己的恩情,即使這次動手的勢力跟自己無冤無仇,杜白也會報仇。
甚至談不上什麼幫忙報仇。
畢竟,他本就是縱橫武大的人。
“其他人現在都安頓在什麼地方,二長老現在在何處?”
為了避免陳道遠繼續自我感動,杜白主動開口。
“傷員都安置在縱橫的醫院了,大部分學生已經被遣散,林校長在閻家養傷,二長老的話……我也不太清楚。”
“對了,馮孝他們沒事,你要去先去見見他們嗎?”
“不了。”杜白搖頭:“這段時間麻煩陳校長你多費心了,我有事需要先去一趟縱橫秘境。”
本來杜白回來就是準備直接先去縱橫秘境的。
聯絡縱橫武大隻是說一聲自己回來了。
他本來準備從縱橫秘境出來後再調查這次的事,不過陳道遠非要來見自己也沒辦法。
“既然如此,杜同學你先去忙吧。”
陳道遠沒有多問,他相信杜白自有考慮與決斷。
簡單辭別,陳道遠獨自返回閻家。
杜白則帶著蝠翼血狼王與刑天向一片狼藉的縱橫武大校區走去。
月色依舊明亮。
時間已是後半夜,漫長的一天,不知不覺間其實已然過去。
新的一天,也在悄無聲息的逐漸逼近。
離破曉時分也不久了。
隨著杜白步入廢墟般的校園深處。
他遠遠的便看到了一道身影。
很是清瘦,一襲布衣,揹負雙手,仰望明月。
那位隱居於藥園上百年的二長老並未離開,也未回到藥園。
而是就這麼留在了這裡。
叮!
陡然間,那老人的視線落在了杜白身上。
看似混濁的雙眼卻透露出無比鋒利的視線。
“你來幹嘛?”
杜白眉頭微挑,他隱約感覺到了一股敵意,以及一股隱藏極深的殺意。
這位二長老對自己的意見似乎不小。
準確來說,似乎是一種赤裸的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