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這種程度的話。”

“抱歉，你們只能迎接失敗。”

杜白抬眸，掃過四位依舊難以自持的生靈。

最終，他的視線卻是放在了原初秘境那蒼涼而空曠的高空。

那蒼白而無日月星辰的空中。

看似無邊無際的空，卻終究有著邊界。

而在邊界之後，一位位自詡棋手的存在正高高在上地注視著這一切。

杜白的話，並非對君消愁等人所說。

他對話的是那些自詡棋手的傢伙。

從某一個瞬間開始。

不久前的瞬間。

這場戰鬥已不再公平，甚至不能算作一場戰鬥。

不公平？

甚至有些以大欺小。

可這一切，終究是那些傢伙開的頭。

“我不管你是誰！”

“今天你必須死！”

不知是受了什麼刺激。

都旋爆發了。

或許對於他而言，杜白如今的姿態就是最大的刺激。

都旋可以忍受高高在上的視線。

可以忍受輕視，無視，鄙夷，厭惡……

這些他都可以忍受。

唯有“憐憫”唯有這種視線他絕對不能忍受！

沒錯，憐憫，杜白之前掃過他的視線竟是帶著些憐憫的意味……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憐憫！

你憑什麼來可憐我！

“天魔舞！”

都旋上半身的衣物陡然炸開，他的氣息迅速衰弱了下去，轉瞬間甚至有了氣血枯竭的樣子。

而與此同時另一股特殊的氣場迅速的瀰漫而出。

在都旋胸腹間，在那蒼白的面板上，是一個栩栩如生的妖嬈女人紋身。

或者說，女魔！

天魔！

天魔圖騰，這乃是一位無上魔神以一尊神境天魔的遺骸為代價為都旋準備的終極底牌。

天魔一舞，眾生盡屠！

天魔一出，縱使仙神亦要泣血！

蒼白的面板上，那妖嬈邪魅，卻美麗絕倫的女人睜開了雙眸。

血色的雙眸。

一對饒有興致的視線瞬間盯上了杜白。

“奇怪的氣息……”

空中，片片不知從何而來的紫色妖異花瓣緩緩飄落。

空氣似乎也被染上了一層旖旎的色彩。

那天魔從都旋的身上浮現，從二維變成三維。

彷彿徹底化為了一個活生生的生靈。

下一刻，那天魔便已直接出現在杜白身旁。

迷人的香風迎面，靡靡之音直入耳中。

“郎君，你好生俊俏~”

吐氣如蘭，吹的杜白耳垂微熱。

小麥色的肌膚上隱約帶著些誘人的神秘紫色紋路，半透明的紗衣下，誘人的身材若隱若現。

欲露而不露，最為誘人。

“天魔？”

杜白回眸，本還略顯溫和的臉龐頓時變得無比嚴肅起來，不苟言笑。

像是威嚴的神像。

天魔是一種極為特殊的存在。

這世上本沒有魔，墮落的人多了，就有了魔。

這世上本也沒有天魔，逸散而出的心魔多了就成了天魔。

天魔障乃是修行一道中最為危險的業障，天魔為劫，則是天劫。

天魔引動的不是欲，是道心，是修行者的根本。

不過，根據杜白得到的零散記憶，天魔似乎已有很久沒有現世，天魔當初已被某位處理的差不多了。

漏網之魚？

面對天魔動人心魄的一瞥一笑，杜白不為所動，只是眉心天眼神輝流轉。

神輝中那枚豎眸似緩緩睜開。

天魔動人的神色頓時僵住。

下一刻周圍的一切異常已然消失，那天魔也不見了蹤影。

都旋的身軀上之前的紋身再度出現，卻是變淡了許多。

“什麼……”

臉色蒼白如紙的都旋錯愕無比。

什麼情況？

他也是第一次動用這一招。

按照那位魔神所說，動用“天魔舞”自身必須先供養給天魔巨量精氣，只要天魔出動，目標必死無疑。

此刻都旋已是無比虛弱，整個人的精氣神都差點被吸乾。

天魔也出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