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望向杜白,這傢伙,到底想幹嘛?
“沒事的。”
杜白輕輕吐出一句話,繼續向前。
閻神策下意識的跟在了杜白身邊。
這時,三人中間那個如中世紀貴族的男人拿下紳士帽,將其置於左胸躬身行禮。
“您好……尊敬的杜白閣下。”
杜白點點頭,沒有說話,在距離他百餘米的距離停下腳步。
“我叫傑赫里斯,你可以叫我傑。”
傑微笑著起身將紳士帽重新單手戴好。
“我還以為你們已經跑回自己的世界了。”杜白麵無表情。
“在下確實已該離去,不過吾主卻給了全新的旨意。”
“就如吾主所料,大人您果然來了。”
傑從容不迫地說道。
他的姿態語氣都很有貴族風度。
而他身旁的木橫卻是臉色陰沉地盯著杜白。
“找我報仇?”杜白問道。
“不,大人您誤會了,吾主並無惡意。”
“真理會曾經也算是鼎盛一時了,如今卻只剩下了這倆傢伙,你們有著報仇的理由。”
杜白刻意露出一抹帶著些嘲諷意味的冷笑。
“該死的臭小子!”
木橫頓時一怒,一步踏出,強橫的氣勢升騰而起。
卻又硬生生的止住了。
只因傑舉起了手杖攔在了木橫身前。
“木橫,不要衝撞吾主的貴客。”
“……是。”
雖心有不甘,但木橫還是不敢冒犯傑的威嚴。
“閣下倒是精通訓犬之道。”杜白輕笑:“好了,說吧,那個大眼珠子讓你在這等我是想說什麼?”
木橫頓時怒火中燒,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杜白已經在他眼中死了無數次了。
但即使如此憤怒,他也依舊沒有再妄動。
而本是從容不迫風度翩翩的傑此刻也陡然升起些怒意。
他不在乎其他,但,信仰不可被冒犯。
其他人不知道真理之主的真容,但他知道。
不過……有著“信仰”的吩咐,傑還是壓住了憤怒,語氣卻仍不禁冰冷了些,帶著些警告的意味:
“閣下,吾主全知全能,祂的慈悲並非您放肆的理由。”
杜白懶得回應。
而閻神策已是徹底懵逼。
完全看不懂,也聽不懂。
傑沉默了一會,想起“真理之主”的旨意,再度開口:
“閣下,或許您與吾主之間有著些什麼誤會,但祂並無惡意。”
“如果……”
說至此處,傑語氣微動,手中的手杖閃過一縷璀璨光芒。
瞬間,他身旁的木橫與青花的身軀僵硬了起來。
兩人艱難的側過腦袋,完全不敢置信的望向傑。
下一刻,兩人同時倒下,再無絲毫生機。